“我……”尚卿然看着她,实在没有解释的底气。当年的事情,他确实不清楚。
也不是没有问过尚拟忱,只是每次都避之不谈。总说时机还不够成熟,也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宿白深吸了一口气,憋住了眼泪,“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不会害我。可是我真的很怕,如果真的是你的父族参与了灭我全族,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尚卿然停顿在了原地,必然是一个有分量的人说出来的所谓真相才让她进退两难的。“阿白,从前的事情我却然不知,能否告诉我,是何人说的。”
“赫连若愚派人告诉我的,他这些年想方设法的在南海收集证据,醉后由肖风澜说的。”
每一步棋都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步步都是杀招。能当上一海领主的人,必然都不是小角色。
四海这些老狐狸。
肖风澜这个人绝非传闻中的贪财昏庸之辈,他的话着实不可尽信,“阿白,我现在也不能断定他所言是否属实,但肖风澜很危险。”
宿白轻轻点了点头,她何尝不知道四海之中各怀鬼胎。可是说的有理有据的,她便动摇了。
尚卿然看了一眼殷子休,“你照顾好她,那些老狐狸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她接回去的。那个位置太危险了。”
语罢,他便离开了。
他还得去给赵若堪送醋瓶子。
一路上,回忆着那日的情形,总觉得赵山似乎在谋一盘大局。
当日赵山和肖风澜一唱一和的,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事情的矛头从爆炸一事转到宿白的头上。他总觉得,这件事是奔着他来的。
否则,他一个尚氏才当上没两天的少族长,是怎么有资格旁听四位领主共商大计?又怎么被托付千里迢迢的只为了送一瓶醋?肖风澜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在醉后向仇敌说出沉埋了那么多年的真相?
送瓶子前,特地找了宫里最德高望重的御医检查,也断定是普通的醋。
白玉看着那醋,只说是他忧思过虑了,“东海的人喜欢吃醋,赵公子一时半刻的也不能被送回去,可能是赵族长怕他想家呢?”
“那为什么让我送?那个赵阿起没手吗?”
白玉想了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场爆炸您的损失最大,死了师兄和媳妇,自己又受伤了。你送个真凶来,魔尊那里才没有话说啊。”
虽说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是尚卿然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