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来羌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这些奏折还要批吗?”
“批什么批,刚刚你没听说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晚些时候瞄一眼盖章就是了,让朕再睡会。”
“皇上又偷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皇上抬眼一看却是阐诗琯,这原本是叫到阐诗琯该是无比开心的,不过此刻他却是开心不起来,便道:“好妹妹你可放过我吧,刚刚已经被你揪耳朵揪起来去上朝,现在你可让我睡一会儿吧!”
“皇上今早已经贪了一会儿睡,本来上朝就晚了,这折子便不能马虎了,管它重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认真的态度。”
恰在此时,太后宫里送来一碗补汤,阐诗琯的话便一字不差地落入那人的耳朵里。那丫头放下补汤便走了,回去自然是把阐诗琯的话和太后娘娘说了一遍。
太后冷声道:“算她识相!”
“太后娘娘这是说谁呢?”一个奸细的声音传来,却是史臻祥来了。
太后摆了摆手,旁人都退了出去,她便瞥了他一眼道:“哎呦,还真是出息了?怎的不往永和宫里跑了?”
史臻祥笑道:“太后娘娘这醋还没吃完呢?”
太后气到道:“吃你醋?你也有这么大造化?”
“是了是了,奴才没有。”史臻祥谦卑道。
太后浑身一激灵,“得,谁敢让你自称奴才啊!怎的,今天想起来给我这老太婆请安了?”
史臻祥谄媚道:“你要说老,这天底下岂不是没有年轻人了?”
“怎会没有,远处的不说,是彩蝶还是花蝶的,只说这近处的,不是施妃就是琯佳人的。”太后戏谑道。
“你这话可别被皇上听了去,别给咱家安一个祸乱后宫的罪名,咱家可担待不起!”史臻祥忙道。
太后道:“路都是人走的,如果你不走这条路就没有人说三道四!”她的眸中忽然一凝道:“以你的本事,哀家可不信还要去请教别人。”
这话是给史臻祥给堵死了,不过史臻祥却硬是迎难而上,叹息了一声道:“还别说,咱家还真没那个本事,或许给咱家一段时间可以想出一个办法,却未必能有琯佳人想的绝妙。不知太后娘娘有没有发现,现在的琯佳人与传闻中的相府二小姐有何不同。”
太后凝眸思考了一会儿道:“确有不同,难道这不是你的调教吗?”
史臻祥苦笑,“太后娘娘还真是把咱家当成神来用啊,咱家的确可以短时间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却无法丰富一个人的阅历,琯佳人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不是一个被幽闭了十三年的人可以做出来的。”
“你想说什么?”太后眉头一凝道。
“太后就没兴趣好好研究一下吗?毕竟是被下过蛊的,有没有哪种蛊是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史臻祥玩味道。
“你是在套哀家的话吗?”太后怒声道。
史臻祥摇了摇头,“这么明显就不是套话了,真的是好奇而已。其实这次找她给咱家出主意,一来咱家在短时间内真的想不出来更好的,二来是想测验一下琯佳人到底有没有逆天的本事。”
太后的气势减弱了几分,悠悠地说道:“倒是有一种蛊,可以给人改命,倒是和表心姬的说辞很像,将这种蛊种到一个人的体内,叫这种蛊吸食这个人的灵气,使得她们融为一体,如果这个人天生霉运,蛊虫吸食主体灵气后霉运便会转到蛊虫身上,待霉运吸食差不多后,或者蛊虫垂老,将蛊虫取出,主体的霉运便可化解。倘若种下的是一个吸食了大智慧的蛊虫再放于主体内,主体也会被蛊虫同化,拥有超凡的智慧。不过这些都是古书上的,没有人拥有这样的手段,哪怕是我都要遥望而不可及,更别说是她。”
“那就很是奇怪了,难道一个人幽闭久了,想法也和常人不一样了。”史臻祥疑惑道。
也别说经过史臻祥这么一说,太后对阐诗琯的身体也感起兴趣来,倒时却要好好研究研究,她可不信表心姬有这样的手段。
史臻祥见太后上套之后,便选择了闭口不言。表心姬有多大的能耐,他比太后更清楚,别说那样逆天的手段,就她所说的将阐诗琯的孤煞之运转移到蛊虫上都无非是一个噱头而已。
这人解蛊的确是一个好手,对于下蛊的本事照比太后可差远了。
只说那已经被当成了试验品的阐诗琯,督促皇上检查完了奏折,才允许他休息了片刻。
皇上是一阵的兴高采烈,兴奋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还调侃,“以后谁要当你夫君可要倒霉了。”
阐诗琯道:“我夫君不是皇上你吗?”
皇上一愣,随即一笑,憨憨地道:“对。你的夫君就是我。”只是说着,心里却不是滋味。这句话的确很奇怪,像是冥冥中的某种什么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