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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乡 香杏楼     歌月刚一屁股坐在位置上,莫千邪就给她殷勤地夹了个块鱼肉过来:“来,三弟多吃点。”    “鱼肉刺太多,麻烦,吃这个吧。”坐在她另一边的楼无书夹了块红烧肉放在她碗里。    莫千邪隔空对他眯了下眼睛,将鱼肉放进歌月碗里后,顺便将红烧肉夹出来放进自己的嘴里,边嚼边道:“鱼肉养颜,这块红烧肉肥肉太多了,吃了对身材不好。”    楼无书眉毛细不可微地抽了抽,一筷子将歌月碗里的鱼肉夹出,细心地给她一根根去了刺。  “还是把这个去了好,省的扎到嘴巴,来,张嘴。”    歌月看了看眼前的鱼肉,又看了看楼无书,傻愣愣地张开了嘴。    楼无书刚把筷子往她嘴里伸,歌月的头忽的被身后的人按下!    莫千邪伸嘴一口将鱼肉咬下,“不错,味道真好,谢谢楼兄!”    楼无书重重将筷子按在桌上,忽的抽出一根竹筷就朝莫千邪飞去!    莫千邪脸一侧,将竹筷咬在嘴里,抄起桌上的碗就朝楼无书的脸砸过去!    楼无书头一侧,瓷碗砰的砸在后面的柱子上,碎了一地!    “妈的!你们两个还吃不吃?不吃滚!”  歌月一下子炸了毛,拍桌而起!端着自己的碗和筷子就换到圆桌对面去了。    可她刚要去夹红烧肉,莫千邪就将盘子整个儿端到自己跟前,“我比较喜欢吃这个。”    歌月白了他一眼,转手去夹鱼,楼无书又将整盆子鱼放到自己眼前,“这个我爱吃。”    歌月:“……”    她看着对面两只死断袖,狠狠磨了磨牙,一双筷子杵在桌面上,顺手启了一坛子解千愁,仰头一口气灌了半坛!    清冽的酒香顺喉滑入,直达四肢百骸,没一会儿就涌上一股股潮热的力道。    “爽!”    她酒劲一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咚的一声将酒坛坐在桌面一旁!  随后她一跃站到椅子上,腾起一脚踩在桌子上,拂衣一摆,拍腿盯着对面的两个人恶狠狠道:“现在我看哪个敢挡老子吃菜!”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徒手抓了只大鹅腿啃起来!    这霸气的吃相看得对面二人瞠目结舌。    回过神来的二人开始夹菜,可总就觉得哪不对头!怎么我想吃这个你也想吃这个?双方换了好几样菜,都觉得是对方在挑衅自己。    莫千邪将筷子按在箸上,“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楼无书:“我也正想问你。”    莫千邪:“那不如这样吧,右边这十八道菜归我,左边那十二道菜归你。”    楼无书:“凭什么你要比我多六道?”    莫千邪:“因为这顿饭是我请的!”    楼无书:“……”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金钱。  他郁闷地启了一坛酒,咕噜咕噜地干了个一滴不剩……    歌月看着他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嘴里的肉都掉了,她忽的觉得不妙!——楼无书发起酒疯来,是要死人的!    上次在庄屋给歌月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她竟想也未想,脑子一抽,抱起两坛子酒,飞窗就跑了!    “哎!你去哪!”  莫千邪望着那两扇还呼啦着的窗户片儿,回头狐疑地问向楼无书,“楼兄,“他”怎么见你喝酒吓成这样?”    楼无书茫然摇了摇头……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好吗,他只记得自己酒醒后脸上多了一只巨丑无比的大乌龟。    “这大晚上的“他”要去哪?小二!!”莫千邪朝着门外喊道:“帮我们将干食打包起来!”    “好嘞!”    莫千邪与楼无书各抱着两坛酒和打包的吃食从香杏楼出来。    歌月在外面直冲冲地跑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上次给楼无书下的可是三步销魂液,他都撑了那么久,何况是这个呢?  对他来说,哪有那么容易醉啊!搞不好酒量比我还好!    她想通了,转身打算回去找他们,迎面撞上两位师兄追过来。    莫千邪:“你跑啥啊?”    歌月抱着两坛子酒,左右瞄了下,忽见一旁有一座水上凉亭,胡诌道:“在房间里吃饭太闷,喝酒也没意思,就想着出来透透气,你看那边的凉亭就不错。”    莫千邪:“……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想在哪喝就在哪喝,我们还会拦着不成?瞧你方才那耗子见了猫的样子!”    莫千邪骂骂咧咧地率先进了凉亭,“还愣在那干嘛?进来喝酒啊!”  他说着将手中的酒坛放在地上,把肩上驮的干食摊放在桌子上。    经过这一折腾,楼莫二人之间的硝烟味小了很多。    河上有红红绿绿的花船泛舟,偶尔还能听到优美的琵琶声传来。    今儿月亮大,照亮了少年彼此模糊的脸,凉爽的河风徐徐吹来,三人冥冥之中竟然互相起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意。    这石桌旁正好三个凳子。    莫千邪:“咝……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出现过?”    歌月手里握着一根盐骨头,“您老喝醉了吧!”    莫千邪盯着楼无书:“怎么以前在书院里跟你同窗那么多年,也不怎么记得你,只记得你的琴音,如今仔细瞧着你的脸,却觉得无比的熟悉。”    楼无书:“我怎么没有?”  心里的话是:奇怪,为什么我看他也那么熟悉,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莫千邪看着他的眼神有点飘,就知道他又在装犊子,不过既然互相都看的顺眼,也没必要掐架了。  他启了一坛子解千愁递给楼无书:“我早说过,不管以后结果如何,我都认你这个兄弟,要不,你年龄最大,就做我们的谢大哥吧!”    楼无书愣了片刻,有些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头,可能长年孤独下来,已经很少能碰到这么纯粹的友谊了。    于是,这新成立的“谢家”完美凑齐了三兄弟,在河上喝的烂醉。    其实酒不醉人人自醉,在相互切磋,酒后扯淡,鬼哭狼嚎中,少年们越来越觉得彼此之间心心相印。    直到第二日,日晒三竿。    倒在桌上的歌月被太阳刺激地眯了眯眼睛,抬脚踹了踹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莫千邪,“什么时候了?”    莫千邪翻了个身,嘟哝道:“别闹,管他什么时候呢!”    歌月重新闭上了眼睛,也是,管他什么时候呢!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不对!去你妈的!什么睡觉最大啊?!!!考试最大!!!!    歌月醒了个激灵,转头就见到楼无书躺在凉亭边的横木座上,翻身就要掉进河里去!    她急忙上前将他身子掰回来,两巴掌扇过去,“画君兄,你清醒一点!文史都开考啦!!”    楼无书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缝,脸上火辣辣的,觉得这耳光来的很是熟悉…………    “什么?考试?!!”莫千邪在地上一个滚打起来,忙推他二人,“快走啊!!这都什么点了?过了交卷时间就完啦!”    三人稀里糊涂地奔出凉亭!    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