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府中,哀声一片。
我们四人,站在大门外都听到了,便问家丁:
“你们府中这是怎么了?”
家丁回:
“我们老爷他?他暴毙了!”
李言一听,急忙问道:
“暴毙了?怎么暴毙的?”
家丁摇头:
“小人不知。”
家丁看看我们,疑问道:
“你们是?”
李言只好解释:
“我是李钰李老爷的友人,来东都游玩,特来拜访。”
家丁为难:
“可是?如今老爷他?”
李言便说:
“如此,更要进去慰问一番,烦请通报李夫人。”
家丁不敢怠慢,只好进去通报。
家丁进去通报后,不久返回:
“我们夫人有请!”
四人来到府内,只见一位姿容秀美的夫人神色惊惶,带着丫鬟正在出来迎接。
这位夫人面有泪痕,神色悲戚惊惶,面上虽也画着和我们一样的妆容,但可能是因为夫君暴毙的缘故,发髻上并没有插什么牡丹花。
李夫人看着我们,却觉得面生,从来也没见过,不由愣住了!
“你们几位是?”
李言忙解释:
“李夫人,不,堂嫂!我是李言呀!”
李夫人怔住了!
“你是李言?堂弟?”
说着仔细打量李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你?我和你堂兄刚结婚时回乡省亲,你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呢!这?这都长这么大了!”
我们几个愣住了!
原来李言在东都的朋友,是他的堂兄?
李钰,李言,看名字还果然是堂兄弟!
魏静似乎不怎么惊讶,看来这小子早就知情了!
李言也不啰嗦:
“堂嫂,这位是大名县令武思思大人,这位是她的贴身丫鬟嘟嘟,这位是我的好兄弟魏静。”
我们也都纷纷叫了声:
“堂嫂!”
李夫人面露难色:
“这?贵客远道而来,本应好生招待,可?如今?唉!”
说着,便泪如雨下。
李言忙问:
“堂嫂,我听下人说堂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夫人便引领我们进了屋里,来到书房一看,只见一人悬在梁上!
李言一惊:
“堂兄?”
我一见,原是个面皮白净五官清秀的男人,只可惜已经死了。
我不禁懊悔,早些来就好了,美男子没见到,如今尸体倒是又多了一具。
因为李言和李府的关系,我也不便多言。
于是只顾左右观看,也不做声。
李言问李夫人:
“堂嫂,这是?怎么回事?堂兄他为何?”
李夫人一边垂泪一边说: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还好好的,谁知今早丫鬟小月喊他吃早饭,就发现?”
李言看着堂兄的死状,不由问道:
“可有遗书?”
李夫人摇摇头:
“不曾发现遗书。”
“那可有报官?”
李夫人也摇摇头:
“你堂兄他?他这样!我不知道该不该报官,一时正没有主意呢!正好你来了,你给拿个主意吧。”
李言想了想:
“堂嫂,堂兄李钰乃是大理寺官员,虽是文职,可也是朝廷官员,必须报官。另外,堂兄他?”
李夫人见李言犹豫,不禁追问:
“堂弟,你堂兄他还怎么了?”
“堂兄他可能,还牵扯到另外一桩命案!”
李夫人身子一晃:
“啊?什么命案?能与他有关?”
李言斟酌词句:
“堂嫂,是洛水花船上的一位歌舞姬,叫做阿琉。”
李夫人又是一惊:
“阿琉?她也死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见她似乎认识阿琉,不由惊讶。
李言也问道:
“堂嫂,你?莫非认识那个阿琉?”
李夫人擦擦眼泪,点了点头:
“不错!她是你堂兄在花船上认识的一位女子,据你堂兄说,彼此情投意合,想纳其为妾!”
一般夫人谈起夫君纳妾,都是极不情愿的,可是李夫人却平静异常。
李言也觉得奇怪:
“堂嫂,堂兄他?要纳妾,你难道不反对?”
李夫人却叹口气说:
“你堂兄待我不薄,只是我嫁入李家快十年了,却一直无所出,眼看着你堂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难得他能遇到合意的女子,若能纳妾,生个一儿半女,也未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