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那四句诗,都大惑不解:
“遗书?”
我忙问嘟嘟:
“嘟嘟,你从哪儿找到的这张纸?”
嘟嘟无辜地看着我,指了指桌子底下:
“在下面找到的。”
我忙又钻到桌子底下去找,但再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又看着那四句诗:
“这诗工整吗?前两句和后两句是连在一起的吗?到底啥意思啊?”
魏静和李言看了看:
“大人,像!像是一首诗!”
“大人,整个意思还是感情不顺遂,难道堂兄真的是自杀?”
我还在琢磨那首诗:
“怎么觉得绵绵情意付流水更合适一些呢?为啥要用茫茫?”
李言忽然抢过那张纸,仔细看了看之后,若有所思。
“难道?是藏头诗?”
我纳闷:
“藏头诗我知道,不就是开头第一个字吗?前两句是滚开!后面两句是邙山?邙山是啥山?”
李言和魏静对视一眼:
“大人,邙山就是洛阳北面的一座山!”
我不解:
“那你堂兄的意思是让邙山滚开?他咋不让洛水也滚开呢?”
李言仍旧疑惑:
“难道,堂兄想让我滚开,去邙山?”
我瞅着李言:
“李言,你是不是因为堂兄暴毙,所以受了刺激,你堂兄能让你滚开?真是笑话!你想笑死我呀?”
李言仍然不依不饶:
“大人,不如将那个调戏你的流氓骚客请来问问,看看他知不知道这诗里,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意思?”
想到那个猥琐油腻的王有亮,我就反感,但看到李言心情急迫,也只好同意:
“那好吧,去叫人把他找来吧。”
这时官差也来了,将我们从书房都给哄了出来,他们自己在那里继续勘查现场。
但那写着四句诗的纸,却被我偷偷揣了起来!
我们被小月安排到了客房休息,魏静和李言提醒我:
“大人,那四句诗可是呈堂证供!”
“大人,你私藏可是要犯法的。”
我不以为然:
“谁说我私藏了,我是光明正大地取证!取证!懂吗?”
魏静和李言纷纷告诫我:
“大人,东都洛阳可不比大名县城,你可不能乱来。”
“大人,洛阳城可是鱼龙混杂,而且官僚颇多,你可要小心行事!否则小心死的不明不白。”
我赶忙安慰他们:
“哎呀,你们怕什么,不就是怕我无意间得罪了朝中要员,被他们给咔嚓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东都!那是天子脚下!我娘能由着他们胡来吗?”
魏静和李言还是担心:
“大人,您不知道,这东都的水可深着呢!越是在天子脚下,就越危险!”
“大人,在大名县城没人敢管你,可在这洛阳,分分钟就有人能要你的命,治你的罪!”
我笑他们小题大做:
“那既然这样,咱们干脆现在回去好了!也免得在这儿费脑子破什么案子了!李言,你堂兄就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好了!”
这么说完,才让魏静和李言闭了嘴!
嘟嘟听见要回去,可高兴了:
“小姐,真的要回去?太好了!洛阳不好玩,我都玩儿够了,还是大名县城好!不过,回去一定要坐船,打死我也不坐马车了。”
我安慰嘟嘟: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不过不是现在,小姐我得破了案子再走!”
嘟嘟不解:
“小姐,洛阳不是有县令,还有大理寺吗?你干嘛非要破案?”
魏静和李言又忍不住了:
“嘟嘟,大人那是想显摆!”
“嘟嘟,你们家小姐那是打着灯笼捡粪,想找屎死!”
我忽然想起了狄仁杰:
“哎?狄仁杰大人,现在何处?他不是曾任大理寺丞吗?这案子会不会由他来断?那我是不是就能见到他了?”
魏静和李言却笑:
“大人,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大人,狄大人现已调任长安,你是见不到咯!”
虽然见不到我心目中的神断,有些遗憾,不过,他不在更好!
他在的话,我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于是对他们一笑:
“不在就不在吧。那就由大人我来断案!让东都洛阳的大官儿们都看看,一个大名县城的小县令,是怎么比他们这些东都洛阳县令,和大理寺厉害的!”
魏静和李言不由汗颜:
“大人,你这?怎么膨胀得这么厉害?”
“大人,你知道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吗?你这就是!”
我不屑:
“哼!你们怕死,你们自己回去好了!大人我反正是要留在洛阳破案的!嘟嘟,你怕不怕?”
嘟嘟怯怯地回了句:
“小姐,我怕!不过,我坚决支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