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耳朵又犯毛病了:
“谁?什么礼?”
我只好加大音量:
“董文礼?你有没有看见他?”
“啊,董文礼呀?”
老婆婆想了想:
“没看见,就看见陈大驴出去了,然后中午的时候,好像看见董文礼回来了。”
我们都以为老婆婆老糊涂了:
“怎么会是陈大驴出去了,然后董文礼回来了呢?奇怪!”
老婆婆还辩解:
“真的,我记得清清楚楚,陈大驴的衣服我认得,那个董文礼的衣服我也认得!董文礼的衣服屁股上没有补丁!”
我不由沉思不已,脑袋里火花噼里啪啦,可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嘟嘟劝我:
“小姐,你还是别跟老婆婆较劲了,赶紧去找何氏吧。”
于是我们敲大门,何氏的女儿小萍出来开的门。
看到是我们,吓了一跳!
“你们来干什么?不会是又来抓我妈妈的吧?”
我忽然想到,从始至终,谁都没有审问过这个小萍。
便问道:
“小萍?”
小萍惊恐地忽闪着大眼睛:
“什么事儿?”
“你父亲经常暴打你和母亲,你恨他吗?”
小萍点点头:
“嗯。”
但随后又惊恐地摇摇头:
“不,不恨!”
我继续诱导她:
“那你是不是想杀了他?”
小萍大惊:
“我?我?”
嘟嘟见我这么吓唬小姑娘,看不下去了:
“小姐,你是不是想破案子想疯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魏静和李言也趁机嘲讽:
“大王,咱们主要还是为了,拉拢那李国海三人,案子还是其次。”
“大王,这李国海已经服服帖帖的了,案子破不破的就无所谓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是县令了!”
我不听:
“小萍,是不是你杀了你的父亲陈大驴?”
小萍吓得一个劲儿后退:
“我?我?”
我继续步步紧逼:
“快说!到底是不是你?”
小萍吓得哇哇大哭!
这时何氏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将小萍拉在身后保护起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不许欺负一个孩子!有什么冲我来!”
我见何氏,如此维护自己的女儿小萍,立刻脑中灵光一闪!
“何氏,是不是小萍杀了陈大驴?”
何氏一听,立刻否认:
“不是,是?”
“是什么?”
何氏忽然落泪!
平复了半晌,何氏看看邻居家,小声说:
“你是前任县令武大人吧?”
我很意外:
“你认得我?”
何氏点点头:
“我曾经想过找大人为我做主,但后来还是退缩了。”
我有些不平:
“何氏,那陈大驴如此暴虐成性,你早该来找我。”
何氏抹着眼泪:
“都怪我,一时糊涂。武大人,还请进屋里说话,被邻居听见了不好。”
进屋之后,我才发现,家里简直徒有四壁。
难怪连邻居老婆婆都嫌他家穷,说生了儿子也养不起。
而我在一把椅子的凳腿处,发现了少量的血迹。
之所以注意那把椅子,是因为这个贫穷的家里,唯有那把椅子,最适合做杀人的凶器,
嘟嘟见我盯着椅子看,纳闷:
“小姐,你怎么不坐?”
我看着凄凄惨惨的何氏母女:
“何氏,你如实跟我说,我会替你们做主!”
何氏听后猛然抬起泪眼:
“真的?”
女儿小萍非常害怕,死死拉着母亲的手臂,不让她说。
何氏看看女儿小萍,迟疑着始终没有开口。
我见状只好说:
“何氏,不如我替你说。”
何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武大人?你?莫非?”
嘟嘟也很吃惊:
“小姐,你?你破案了?”
魏静和李言,也都面露惊讶之色!
我谦虚一笑:
“只是猜测,不,推理!推理!”
魏静和李言看不下去,我在这儿瞎嘚瑟:
“大王,你还是赶紧说吧。”
“大王,你该不会是没破案,在这儿忽悠我们吧?”
于是我说道:
“在四天前,不,应该是五天前的那个夜晚,当陈大驴对你们施暴的时候,应该是陈大驴的举动,已经威胁到了你的生命吧?何氏?”
何氏没有否认。
小萍的眼神惊恐!
我继续说道:
“小萍情急之下,应该是拿着这把椅子,砸中了陈大驴的头部,导致他当场死亡!对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震!
何氏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