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问石朝歌:“朝歌老大,地藏经里的那个地藏王菩萨,当初发的什么誓啊,是不是说地狱里的魂鬼还有一个,他就永远留在地狱里,是这个意思吧,”
重渊狠狠敲了下我的脑袋:“笨女人,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石朝歌神色迷离,淡淡开口:“众生渡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他发此大愿,却并未尊此大愿,愧对阴司诸多魂魄,”
我愣了,问他:“你怎么知道他有那什么愧的,”
石朝歌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窗外,没理我,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像是变成了一樽石像似的,一动也不动,
重渊踢了我一脚:“女人,别多嘴,”
“可是我不懂啊”
“叫你闭嘴,听到没有,不该问的不要问,再说话我亲你了啊,”
“”
“走,跟我出去,”
“啊喂,”
我被重渊拉出了石朝歌房间,我想挣开他,他冷着张脸,一路把我拖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一把把我甩到床上,欺身压了过来,邪魅地笑着:“还想说话是不是,我真亲你了,”
我吓互了,赶紧用手隔开重渊:“你别乱来啊,”
重渊双眼一眯:“大爷邪气发作了,”
“你眼睛没变化呀,”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说到地藏王的时候,我大师兄很不对劲么,”
“想,”
“给我治邪气,”
“你还是男人么,怎么老是趁人之危,”
“治不治,”
“治了你就告诉我,”
“嗯,”
我把双手打开,平放在身体两侧,闭上了眼睛,跟躺尸似的:“来吧,快点,”
过了很久,重渊都没什么动作,我睁开眼睛看,重渊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见了,眼色带了些凄楚,他紧紧盯着我:“女人,是不是为了大师兄,你连命都能不要,”
我用手点了点额头:“废话那么多干嘛,要亲快点啊,”
重渊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女人,我真想杀了你,”
“杀啊,快点,”
我重新闭上了眼睛,石朝歌的身世我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是连他的具体年龄,我都不晓得,石朝歌也没有想要跟我说透的意思,所以,我只能从旁慢慢打听了,重渊是石朝歌的师弟,他们以前一起在山上生活了那么久,肯定知道很多关于石朝歌身世的事啊,
“咚,”
我突然感觉额头火辣辣地疼,甚至是那硬东西敲我额头里的“咚”的声音,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重渊搞什么啊,我忙睁开眼睛,重渊手还捏着个兰花指,中指一松,“咚,”地一下弹在了我的眉毛中间,那咚的声音跟刚才一模一样,我疼得眼泪都不自觉流了出来,用尽全力把重渊推到了一边,
“重渊,你大爷的,干嘛啊,”
我死死地盯着重渊,他戏弄我就算了,干嘛要弹我啊,疼死了,
重渊侧过脸,看向窗外,轻轻笑出了声:“你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我看着重渊的侧脸,一时竟然有点晃神,重渊的性格可算是冷漠得有些残忍的,他可以徒手把魂鬼撕成两半,对人命毫不在意,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只要他看不管的,随手就给人家一刀,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就是这样一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此刻笑起来,全身却泛起了柔柔的光芒,让人感觉被泡在了温暖的泉水里,精气神焕然一新,说不出的惬意与舒适
啊呸,
我在乱想什么呢,
“重渊,”我怒吼一声,“你他娘笑够没有,还要不要治邪气了,”
重渊回过头来,眼睛清澈明亮:“你这么想给大爷治邪,大爷还偏偏不想治了呢,喂,你先别急着跟大爷动手,大爷告诉你就是了,我大师兄他啊,我入师门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过了好多年了,师父其实没教我什么东西,大部分都是大师兄教我的,师父一直在闭关,偶尔出来,我也想知道大师兄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我,后来我趁师父出关,就问了师父,师父说,大师兄其实是个孤儿,当初师父收下他的时候,他才那么大一丁点儿”说着,还给伸手我比划了一下,“也就七八岁吧,又黑又瘦,跟煤堆里挖出来的一样,”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重渊,我看你是嫉妒我朝歌老大吧,他又黑又瘦,”
“真的,我没骗你,都是师父告诉我的,师父说大师兄是他路过一片坟地时,听到坟地有哭声,就找了下,在一个黑色的棺材里发现了大师兄,就把大师兄带回来了,”
“难道是棺生子,”
“我也想过是棺生子,不过你想一下,棺生子一般都是小婴儿,大师兄当时是七八岁的样子,”
“你们师父就不好奇朝歌老大的身世,”
“师父说了,机缘一到,自然明了,喂,不过我跟你说啊,我很好奇,”
我心里一喜,靠近他:“你也好奇,我也好奇,不如我们两个,嘿嘿嘿嘿嘿嘿嘿怎么样,”
“大爷有什么好处,”
“我免费帮你治邪,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怎么样,”
重渊伸出手:“成交,”
我满意地抬手,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那你先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我再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们合计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重渊转身,从包里翻出来一张黄符,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画符,只写了一句话: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