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知府大人之命,调查魏记米铺售卖发霉米粮一事,给我搜!”
他大手一挥,身后跟着的一队官差四散,分别重进囤积大量米粮的仓库。
聂熵更是抽出腰间佩刀,直接捅破好几个即将装车的米袋。
张山一看这哪成,忙上前阻止道:“聂捕快,使不得,使不得啊!”
“这是容记早就预定的米粮,您就这么捅了,我们还怎么往回运。”
聂熵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他,挥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呵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自己看看这些米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被甩的一个踉跄,跌靠在米堆上,听他这么一说转头看去。
之前聂熵捅破的上面几袋还都是好米,可之后被他捅破的米袋里,流出的都是发霉变质的坏米。
张山就算再笨也都明白了,魏记米铺以次充好,收着容家好米的钱,卖出的都是坏米。
自己竟然对此一无所知,凭白挨了容庆平一顿骂。
他是怒从心头起,挣扎着起身就去找,已经吓得缩在墙角的薛掌柜的麻烦。
提着薛掌柜的衣襟,破口大骂,“好你个姓薛的,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敢坑我,看我不打死你。”
两人很快便扭打在一处,张山要比薛掌柜年轻,手脚也快,一拳打中他的鼻梁。
霎时间,鲜血直流,鼻子被打破的薛掌柜哀嚎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容记酒楼的杀人了。”
冷眼旁观的聂熵最恨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家伙,呵骂道:“鬼叫什么,来人把他押回知府衙门等待审讯。”
一听要去知府衙门,薛掌柜哪还敢乱喊乱叫,忙喊冤道:“聂捕快小的冤枉啊,这一切都是东家指使小的干的,要不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卖发霉的粮食给容记。”
“呵,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嚣张劲儿哪去了?”他鄙夷的看着薛掌柜,又道:“不用你说,你们东家也跑不了,早就有人去魏府拿人了。”
“东仓房没有发现发霉的粮食。”
“南仓房也没有。”
“西仓房也没有。”
“北仓房全是发霉粮食,还有各种面粉。”
听完汇报,聂熵冷冷的瞥了一眼不敢吭声的薛掌柜道:“大批量出售发霉的米粮,你们就等着蹲大牢吧。”
“把所有发霉的粮食都运回知府衙门,听候处理。”
“是。”众人纷纷应是。
赵府。
赵宝林瞧着依旧劳神在在坐在那喝茶的长子,就觉得胃疼。
“坤烈,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喝茶。”
“抓的是魏记米铺的人,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他放下茶杯,享受着婢女给他揉捏肩膀。
赵宝林气恼的一屁股坐下,“怎么能没关系,不是你与魏记合谋卖给容记发霉米粮的吗?”
“现在魏记米铺的人被抓,迟早会把你供出来,依我看你还是外出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回临渊城。”
他挥退婢女,转头看向赵宝林,“父亲,您真是老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您说我与魏记合谋可有人证?物证又在哪里?”
“什么证据都没有,他魏记就算一口咬定是受我指使有用吗?”
“要怪就只能怪他贪财。”
赵宝林仔细一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
当初赵坤烈是单独把魏记米铺的东家魏建雄约出来,只是给他提了个意见,又没跟他产生什么利益关系。
做不做都是魏建雄自己的决定,还真跟赵坤烈没关系。
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魏记米铺算了完了。”
“这事跟魏记米铺有什么关系,父亲您好像弄错了一件事,当初我约见的是魏记米铺的大少爷魏佳仁,可不是东家魏建雄。”
“若是魏建雄进去了,后面的戏可就没得看了。”
赵宝林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是说,你还有后手?”
“可就算是魏佳仁犯的错,魏建雄做的也只是米铺生意,只要容家不在他家购粮,他不也无计可施。”
“而且他还要赔偿容记一大笔违约金,还不知道要关多少家铺子呢。”
赵坤烈阴恻恻的一笑,凑到赵宝林耳边小声道:“父亲,您别忘了,魏建雄的亲妹妹,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而且我听说,她十分宠爱弟弟的独子”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
光是这些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赵坤烈:“容妗姒,打我弟弟,让我赵家颜面扫地,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容妗姒:“呵呵,我有夫君护体,不怕!”
赵坤烈:“休要张狂,看我再施一计。”
容妗姒:“依旧夫君护体!”
陆清:“等等,我怎么觉着自己那么像护舒宝姨妈巾,全方位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