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绝色从皇帝的寝宫回到绝色宫,紫月前来,“禀报皇后,首辅大臣屈憙已经等候多时了。”
独孤绝色边走边说,“果然是一个能揣度人心的人。”
首辅大臣屈憙听见独孤绝色的声音便拜下,独孤绝色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么晚了,屈首辅不在家里享受你那些春光美事,也不想让本宫睡觉了吗?”
首辅大臣屈憙观察着独孤绝色的脸,“这个夜晚,臣想皇后娘娘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所以,所以,不敢怠慢,私下想,万一皇后娘娘有什么差遣,所以,就一直等候。”
“屈首辅,你怎么就知道本宫有什么差遣呢?”
“如果没有,臣就放下心了。如此,臣,告退。”
独孤绝色喊道,“你都等了一晚了,怎么就‘放心’了呢?这样吧,本宫就给你安排一件差事。八百里加急,传皇旨意,召戍边大元帅秦朔回京都述职。”
首辅大臣屈憙听到这个命令显然大惊。
“屈首辅,难道你等的不是这个消息吗?”
首辅大臣屈憙仍然不停地观察着独孤绝色的脸,“微臣,不敢揣测圣意。微臣的意思是,一旦那个秦朔知道秦国公死了的消息,指不定干出什么惊天的事情来。所以,微臣的意思是,是否应该有一个万全之策。”
独孤绝色叹然,“又是一个万全之策,哪里有什么万全之策?屈首辅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独孤绝色看着屈憙脸,一张怎么看都是搭配不当的脸,怎么看都是阴险狡诈,多少人都巴不得他被千刀万剐,可他却已经历经三朝了,有着和秦国公一样的政治资历,在朝廷政治风云中始终安然如石,风风雨雨中,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可像他这样活得好好的,除了秦国公,就只有他了,这秦国公没了,三朝元老中,就只剩下他了。
可每次在朝堂之,他都会半闭着眼睛,像是哭诉,“我屈憙早就是一个该死之人,活得太长久了,真是受罪了,死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可是,帝国的使命又让我不敢死呀,如果不能以死殉国,哪有脸去见先皇呢?”
大家都知道屈憙在演戏,屈憙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演戏,可时间长了,也就入戏了。
独孤绝色讨厌屈憙讨厌得咬牙切齿,因为,屈憙属于那种从来不干正事的人。可是,在朝堂之,没有屈憙这样的人盯着秦国公,朝堂就没有平衡。
“臣,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这秦国公的死,可能成为一根导火线,万一秦国公的儿子秦朔带兵杀回来,那,麻烦就大了。局面一旦失控,就很难收拾,最可怕的是兵权和财权交集在一起,秦家两兄弟一旦汇合,那就是帝国头的两把刀子。可是,如果用一把刀子控制另一把刀子,情形或许就不一样了。”
“屈首辅,直接说重点吧,不要绕了。”
屈憙说了八个字,“查抄秦家,逮捕秦汉。”
“合适吗?”
“臣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但只有这样,才能控制秦朔的命门。兄弟手足,如此,他不得不考虑秦汉的生死,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秦朔的杀心。”(残害忠良,屈憙也没有逃脱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