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所言,直指叶纤云不守妇道,谩骂丈夫,按律当诛。
叶纤云一时间糊涂了,方才还你侬我侬,还说掌管公主是因为公主想把她搬离抱厦,片刻间却把责任推给了她,叶纤云太过吃惊,失声道:“驸马!”
燕安一转身,眼睛刻意眨了眨,然后一笑:“我知道委屈了你,你自从嫁进苏家,相夫教子,实乃贤妻,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
叶纤云何等聪慧,知道燕安眨眼是在暗示什么,果然燕安话锋一转,虽然这于之前的掌掴公主的理由大相径庭,但也还能够接受。
苏寓那里长吁短叹:“你误会叶氏,倒把公主给打了,你可是惹了大祸。”
乔氏早已手足无措:“这可怎么办?”
燕安却若无其事的镇定:“父亲母亲莫怕,这件事我去跟皇上解释。”
乔氏半信半疑:“能解释过去吗?”
燕安道:“能的,我等下就进宫去。”
苏寓又是一声长叹:“除此也没别的法子了。”
乔氏先对燕安道:“事不宜迟。”
再左右看看婢女:“赶紧伺候大少爷洗漱更衣。”
她又吩咐人去给燕安备马,又叫家里的人各回各处,并下令:“谁敢将这事说出去,我就撕烂她的嘴。”
在场的人异口同声皆道不敢,然后,悉数离开。
叶纤云也想走,燕安轻声道:“你留下服侍我更衣吧。”
叶纤云觉着他应该是有话说,忙屈膝施礼:“是。”
果然,就在换衣裳的时候,燕安瞅那些丫头不在身边,低声道:“方才我那样说你也是被逼无奈,我打公主是真,倘或不用这样的借口,一旦皇上真的下道圣旨想要我的命,也未必不能,在我朝,公主和离的都有,或许玉琢公主也不怕做个寡妇呢,反正即使她真的成为寡妇,金枝玉叶,也会有人求娶,所以我说以为玉琢公主是你,纯属误会,希望能蒙混过去,我不单单是为了救我自己,更是为了苏家这几百口子,特别是子辰和午儿,他们那么小,不能为此而送命,还有你,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为此香消玉损呢,我的话,你明白吗?”
这样的理由,足以让叶纤云相信和感动,点头:“驸马放心,妾身虽然蠢笨,还是能够明白驸马的良苦用心的。”
燕安展颜而笑,抓起她的手道:“你我单独相处,别驸马驸马的叫,你这样叫,好像我只是她玉琢公主的夫君似的,我首先可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