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站出一个四十来岁络腮胡子的男人。
“你是他师弟?”连教主问道。
“不,我是他徒弟。”那络腮胡子尴尬地说。
“和他平日交情好的也站出来!”连风梅又大声说道。
人群躁动了一会儿,但并没有人站出来。
“这么说,他平日都不与人交往了?”连风梅问。
“他和那老太婆交往多,和别人顶多闲聊几句,到外面偷偷喝顿酒……”站在中间的络腮胡子说。
“和他一道喝过酒的站出来!”连风梅一扫台下,发出命令。
底下两排人又躁动了一会儿,才各站出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你们俩和他一起喝过酒,喝的时候都谈些什么?”连风梅问道。
“也没谈什么,就说些当前清廷多么无能,社会上盗匪横行,洋人霸道,民不堪苦,饥饿逃荒之类的话。”瘦些的老头说道。
“没谈教内之事?”连风梅眯着眼睛问。
“没谈。”两个老头齐声说。
“我怎么听我那老爱妻说你们喝酒的时候不止谈教内的事了,还谈到了我连教主……谈到没有?”连风梅眼色一厉。
“谈,谈过。只不过那都是老乞丐一人说的,我们纯是听客。”胖老头说道。
“他都说什么了?”连教主冷声冷气地说。
“他说,这新教主自从上任之后,不会干别的,只会抢人家老婆,在教里一点威信也没有,我看,他当不长的……”两名老头对望一眼,平平淡淡地说。
“他说过这话?”连风梅对这俩老头的态度有奇怪,又问了一遍。
“是说过,还说你办事优柔寡断,心太软,不敢杀人……”瘦老头继而道。
“不敢杀人,哼,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推出去斩了!”连教主冷笑说道。
连风梅命令一下,大堂里静的出奇,只剩下一个个教众的呼吸声。“我说,将他们二人拿下,推出去斩了!”连风梅皱起眉头,再次吼道。
这时,门外才走入两名刀斧手,一人压着一个跪在地上的老头,就要向屋外走去。
“慢着!”大堂上齐刷刷地跪下了四五名大汉,齐声道:“请教主开恩,饶他们一命!”
“怎么,我要杀两个内奸,你们也出来求情,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连风梅扭个身,回到座位上问道。
“教主,求您放过他们二老吧,他们平日并未有叛教之意啊!”跪下的人齐声说道。
“老乞丐没带人攻山寨前,露出过叛教的意图吗?如今他带着高家庄的人攻打山寨,咱们虽然胜了,可战死了十几名兄弟!没有内奸不来外鬼,刀斧手,将他们二人砍了!”连风梅拍拍椅背说道。
“教主,教主,求您开恩吧!”那跪在地上的几人突然窜了起来,冲向台上正坐的连风梅。
鲁智深和月如一看,急忙出手,怎奈那些人已近在眼前,有两个人还揪到了连风梅的大氅。鲁智深不得不一掌拍到了对方胸口,那人“咚咚咚”连连后退,刚好撞上了身后扑继而来的人,两人摔个仰面朝天。
而被月如拉扯住胳膊的壮汉,抖了两抖,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倒在地。这当口,连风梅单手一挥,一片黑雾飞向了被刀斧手擒拿住的两个老头,只听“呀”的一声,头盖骨打碎,二位一命呜呼了。
……
“老虎不发威,便要被猫欺!”连风梅依靠鲁智深和月如的帮助,平息了这场叛乱,连那两个老头在内一共杀了六七人,寨里的众教徒一个个被惊的目瞪口呆,再也不敢违背这教主的号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