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你怎么了?”耳边传来韩子高的声音。
陈蒨睁开眼,见韩子高正在推着自己,陈蒨一把拉住他,左看右瞧,咦,他身上没有中箭,原来刚才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幸好只是梦,陈蒨抱住韩子高又哭又笑,弄得韩子高一脸懵状,心想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
在韩子高生日前一天,陈蒨和韩子高骑马赶回山阴。
第二天早上,韩延庆关起门来给儿子举办冠礼,除了家人,到场观礼的宾客只有现任山阴令的到仲举。
所有人都是盛装出席,陈蒨身穿侯爵礼服,韩子高身穿玄端服,两人互行揖礼,对面而跪。
陈蒨从华皎手中接过缁布冠,给韩子高戴上,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之后,韩子高更衣,陈蒨再给他加皮弁冠,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福。”
韩子高又更衣,陈蒨再给他加爵弁冠,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从今天起,你是大人了。”陈蒨捋顺韩子高的冠带,笑道,那笑容泛着泪光。
那时,那景,那人,韩子高一辈子也忘不了。
冠礼之后,韩子高又要陪陈蒨回兰亭,阿娘舍不得,抱着儿子哭个不停,韩延庆让苟儿媳妇把老婆劝到房里,自己拉着儿子的手悄声道:“儿啊,以前阿爷听信谣言,误会了长城侯,想起来就感到惭愧。长城侯虽然不做官了,但我们受了他的大恩,你可要好好报答,别说他还给你发薪俸,就是没钱,你也要尽心侍奉。”
韩子高含泪点头:“阿爷,儿不在家,你们要保重身体,现在外面瘟疫流行,听说死了很多人,你们一定关门闭户不要外出,家里吃的用的够吗,不够我让大兄再给你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