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足够了,都录事送的够吃一年的,你这两个结拜兄弟真没话说,见了我和你娘礼数周全,可我比你大兄还小呢,称我阿爷,称你娘为阿娘,真是折煞我们了。”韩延庆摇头道。
韩子高笑着宽慰:“没事,一开始我也不习惯,后来习惯就好了。”
韩延庆叹口气,欲言又止。
韩子高问:“阿爷还有什么话要交待?”
韩延庆道:“你如今都二十了,像你这个年纪,人家孩子都好几个了,你弟媳再过两月要生了,你的婚姻大事是不是该认真考虑考虑,我支持你忠心侍奉长城侯,做人当有始有终,但你不能因为陪着长城侯,就不结婚啊!再说长城侯也有家有室,你和他两个人呆在小洲上,免不了会招来嫉恨和闲话,如果你成亲了,有了孩子,闲话自然也就没了。”
韩子高苦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只要是阿爷阿娘喜欢的娘子,儿子自当从命。”
韩延庆道:“上回都录事给你物色了许多高门世家的女儿,可阿爷觉得咱家寒微,还是不要高攀,娶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才是门当户对。”
“阿爷说的是,如今我无官无位,高门世家哪能看得上我。”韩子高叹口气:“只是我陪着长城侯,万一有什么变故,我怕是害了人家娘子,这事还是等等吧!”
“你想开了就好,阿爷还担心你一直想着燕儿呢!”韩延庆道。
“阿儿早就放下了。”韩子高笑了笑。
“子高,可以走了吗?”陈蒨远远地喊道。
“来了。”韩子高答应一声,跪地给父亲叩了三个头。
随后,陈蒨和韩子高两人骑马赶回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