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知府这句话的本意夸奖,可是张煌言和张名振却红着脸低下了头。
他们是扬州的官员,结果扬州丢了。
逃到徐州后,徐州又丢了。
现在好不容易逃到兖州,却被兖州知府当众揭了老底。
他们瞬间羞愧难当。
兖州知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摆手安慰道:“两位张大人不必多虑,本官说的都是实在话。”
张煌言和张名振尴尬的笑了笑,没好意思说话。
任城卫指挥使接过话茬说道:“李大人放心,为了城池防务,两位张大人最近十多天一直吃住在城墙上,军中上下对他们都很敬佩!”
兖州知府点头:“那就好!有诸位在,我就放心了。”
众人又商议了一些守城的细节,陆续离开。
张煌言刚走出府衙,发现外面站着十几个陌生人。
疑惑间,对方主动迎了上来。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双手抱拳:“请问是扬州知府张大人吗?”
张煌言点头:“正是在下,请问诸位是?”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东缉事厂太监。”
张煌言心头一震。
东厂太监这个时候主动找他,肯定没有好事。
他稳了稳心神:“找我有事?”
“有件小事,麻烦张大人跟我们走一趟。”东厂太监说话间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张煌言后退半步问:“去哪里?”
东厂太监回答:“出城。”
“出城之后去哪里?”
“无可奉告!”
“那我不能跟你们走!”
东厂太监沉着脸威胁:“你敢抗旨?”
东厂太监名义上是钦差。
违抗他们的话就等于违抗圣旨。
张名振见状把手放在了腰刀的刀把上,迈步来到东厂太监身边,笑容满面:“几位上差别急,容我说两句。叛军马上就到兖州了,我等身兼守城重任,有什么话直接在这里说就好,为何还要出城?”
东厂太监看着张名振:“你又是谁?”
“在下张名振。”
东厂太监怔了证:“你是扬州府海安镇游击将军张名振?”
“上差听说过我?”
东厂太监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岂止是听说过,找你半天了。来人,将他一并抓了。”
张名振身为武将不肯束手就擒,唰的一下拔出腰刀:“都别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吆喝,还敢反抗!”附近的东厂太监纷纷拔刀,把张煌言和张名振围了起来。
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兖州知府和任城卫指挥使。
他们在士兵们的保护下来到府衙外查看情况。
在得知是东厂抓人后,兖州知府询问抓人理由。
“理由?”东厂太监冷哼:“张煌言和张名振身为朝廷命官,却接连丢了扬州和徐州两座重镇。丢城失地乃是重罪,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另外扬州府丢的太蹊跷了,东厂奉命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