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搂着平儿翻着书页,漫不经心地随意拨动,道,“你这么说得说得人家是只有才没有德,哪能都是这样的,天下英才倒是让你小瞧了。”
“这可不是平儿的看法,只是平儿读了些史书,才有如此之感,人的眼界是如此狭窄,而生年不满百,哪能轻易看出天下大形,真正的智慧呢。”平儿说着叹了一口气,这神情已不该是一个侍女所有,不过人之情状大抵古今相同,以致许多幽人怨妇也常常长吁短叹,感怀际遇。
沈重用食指绕着平儿的长发,倒是显得天真无忧,他笑着说道,“原来平儿还看史书,这史书要少看,生生将人要看老了去。世人不知的事情,自己自得其乐,倒也是足够了。想来真正有智慧的人,也不在意被人赏识,被人惦记,不知道这样会多出多少是非。”
“又有多少人能有老爷这样的想法呢,平儿也是受教了。”平儿想站起来施礼,又被沈重按住肩头。
“你刚说了第一点,那么第二点呢?”
“嗯。”沈重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我倒是不同意,真传一句话,可见大才也非不易学,只是愚者见之不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