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了沉重的保护层,这才是它原本速度。
王炳阳与王福兴一前一后,拦住地绒,以防其遁走。难得二人默契片刻,可惜跑不出多会儿,就疲于奔命,被地绒耍的团团转。
何充从地面爬起,看着那地绒却不急不缓。他低头,右手掌心舒张,那里牵了一条旁人看不见的细线。
正是望气术的气运之线。
何充手掌一攥,便踏步奔出。
明明不见其多快,却偏偏那地绒跑不过他,眼见二者距离越来越近,地绒“哇哇”哭了起来。
合江手一伸,将其脖颈捏住,一下断了气,地绒猛地呛了两口。
“你个小东西,还真是危险呢!”
“好!”张千源拊掌称快,本以为还得自己出手相助,但到头来还是顺遂完成了任务。
虽然波折了点,但总之三人平安便是好的。
张千源三人走近,从何充手中接过那个白净的小家伙,“呵,还真有趣。”
陈悦林眉眼弯了起来,“这么看,还似乎有几分可爱。”
王福兴靠上前来,“何兄,还是你有本事!”他竖起来大拇指,给出自己的肯定。
只有王炳阳,站在不远不近之处,不愿靠近。
郑玉捏了捏这小家伙,“怎么处理,杀了吗?”
张千源看了眼陈悦林,沉思道,“别了吧,活着卖价更高!想必有哪个富人老爷会对这感兴趣,买回去豢养也说不得。”
郑玉摇头:“那这怎么办,我们也不是现在便回程。路途中一个看不住,就让这家伙溜了。”
“我记得陈师妹有睡眠粉是吧。不妨让其安睡两日。”张千源看向陈悦林。
后者点头,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囊,微微撑开囊口,就往地绒面上倾倒。
细白粉末撒了地绒满面,“咳咳!”,地绒先是呛了两声,没几息时间,便昏睡过去。
陈悦林眉眼带笑,“成了!”
张千源笑着点头,“这一只就够这一趟回本了!”
“我说什么来着,即便没有血脉,毕竟是拿了第一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郑玉摸摸下巴,望向何充。
张千源首肯,“我本有疑虑,一来他实力不明;二来这地绒又不好对付。我本已做好出手准备,不曾想,这小子独立解决了。”
“他那拳法很不错,步法也了得,年纪轻轻炼体就到了这个层次,想必假以时日,也能媲美一阶二阶修士了。”陈悦林道。
其实,事前他们都对何充心存疑虑,现在,倒觉着这家伙有招揽价值。
若是收入麾下,定是个办事利索的。
张千源将手中昏睡的敌人往王炳阳那一递,“喏,别在后面傻站了,你负责将它看好。”
“是!”王炳阳勤快接好。
“不妨我们进山,也该我们活动活动拳脚了!”
郑玉点点头,“又好几日没好好磨磨刀刃了!”
几人刚欲与老妪辞别,山上再次轰鸣不止。
那木屋后的山道上,再次震动。地崩山摧,夹道树木弯折,尘土飞扬中,滚出来一只更大的球体。
若说先前何充捉住的那只,球体只有半人高,那这次滚下来的球,已经到脖子处了。
老妪叹口气,再次伸手,一张无形屏障张开,将那地绒扔到了屋前空地上。
“咳咳!”
张千源几人俱被呛得睁不开眼,待尘埃落定,才将那只地绒看得仔细。
“怎么又一只?”张千源讶异道,住在山下还真是个危险的地儿,若非老妇有几分实力,怕是现在早已被地绒压成肉酱了。“这还真是......心想事成!”
这只地绒,正好二阶!
“不妨,就在此处动手!”张千源看看郑玉、陈悦林,二人皆同意。
就在他伸手欲张之际,一柄长刀划过耳畔,携带凌冽杀气,直奔地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