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入冬了啊!”
北玄抬起头看着飘落的雪花,如玉破碎般,北玄踩在雪地内,早晨起的忙,还没换棉鞋,雪景很美,脚指头很凉,带着耳朵冻得通红,生涩的运转一丝血气,使其恢复常色后,北玄缩回草鞋,顺着脚印返回屋内换上了棉鞋,锅屋内炊烟升起,灰蒙蒙的雾气向上飘去,吹散飘零的银砂。
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北玄仔细凝望:“凡草木之花多五出,雪花独六出。”融化的凉意透过手掌传入北玄心中,“不对,我现在就是古人,自不欺人啊!”
院落内挂满各种异兽腊肉,沾满雪花的肉质上还留有几颗闪烁晶芒的盐粒,刘叔拿着石铲清理着院落的积雪,阵阵摩擦声随着雪花从北玄发梢流入耳中。
“刘叔,我来吧!”北玄接过石铲,看着浑身冒着热气的刘叔说道。
“无碍,年关将至,你马上也就十四岁了。”刘叔竖放着石铲,双手搭在圆木尾端,抬起食指看着北玄哈哈大笑道,“过两年就能娶媳妇了!”
北玄并未搭话,待刘叔爽朗的笑声停止后,北玄这才嘀咕了句:“急什么,房子才买没多久,还差一个坐骑呢!”
“你们爷俩叨咕什么呢,抓紧来吃饭!”刘母探着身子,擦了擦手对着刘叔说道。
“来了,来了!”二人从侧面踏着刚清扫完的雪茬小道进了屋。
“两年后有昆仑道士来城内校验资质,收取弟子,你若割舍不下小皓皓,可去测试一番。”饭毕,刘叔看着心不在焉的北玄,拿起大碗倒了一点酒,“喝点,我教你的阴阳拳没事多练练。”
刘叔懂得很多,对于北玄所求之事没有过多问,只以自己的方式传授北玄。
练功先炼血,炼血先锻骨,锻骨先入髓,此乃刘叔教导入后天境界之前锤炼方式。
雪越下越大,北玄扎着马步,念着阴阳心决:“清气上扬,浊气下降,吸气上冲脑海,呼气缓行六腹......”
北玄现在不懂炼血,更不用说锻骨,只呆呆的打着拳法,等到浑身冒着热气,北玄停下发酸的拳头,回房简单擦拭了下,便拿着柴刀出了院落,直奔城外。
拳法打了两天有余,北玄能明显感受到自身体内血气愈发凝练,骨头渐硬,北玄归根于刘叔的乡米酒,偷偷关注过,刘叔每次端来米酒的时候都会往其中加一点丹药碎末,这丹药碎末是自己从小吃到大的玩意,也不知道是何种丹药。
只不过这两天练功后北玄才感觉到刘叔所说的经脉瓶颈,在自己这似乎毫无阻拦,心法运转很自然。
“听黑心老板说城北不知何时来了一批犀渠,若能抓一头,这坐骑的银钱不就来了么!”行进中的北玄看了看发育中的胳膊,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渠,状如牛,苍身,食人。
“自己如今可打不过,但若是能说动刘叔一起抓捕问题应该不大,毕竟他整天神神秘秘的。”北玄打着心思,往山腹内清泉奔袭。
出城后的路线是北玄早几年前就规划好的,共有十三个岔路口,每个岔路口有三条小道,兜兜转转的,北玄并不担心被人跟踪,自己从小便没有玩伴,遇到小皓皓之前会与城东庙内的乞丐孩童打闹下,不然会让刘叔刘母怀疑。
小皓皓走了之后自己便没有再寻玩伴,毕竟可用小皓皓作为借口。
雪花愈来愈大,覆盖了北玄的脚印,到了清泉内,北玄从河边捞出昨夜削好的竹竿尖刺,抖了抖身子,北玄今日要吃鱼,鮨鱼。
鮨鱼,鱼身犬首,其音如婴儿,也就是狗头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