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玄从来没听过鮨鱼的声音,也不知这其音如婴儿是谁形容的。
清泉就叫清泉,是北玄起的名字,往上走是斜坡瀑布,丈把高,三尺深清泉,初雪下的大,但河内却不甚寒冷,甚至有些温柔。
北玄侧身,单手拿竹刺,提肩上肘,微微仆步,微薄的气血从胸口流向腰部,转而涌向手臂。
“唰!”
噗通声响起,竹刺穿过鮨鱼鱼鳃,定在淤泥内,不断摆动着鱼尾,三尺深的清泉顿时泥浆四溅,伴随着血水浑浊不堪。
北玄不着急,扎的又不是自己,清泉水流并不快,但冲散淤泥和血水也没要多长时间,一条红线从鮨鱼鱼鳃中飘向下游,北玄掐断红线,拿起竹刺,拔下鮨鱼放入竹篓内,洗净斑驳带红的手掌,扛起竹刺挑着竹篓,走到上游,呢喃道:“今天起码抓五条!”
“过两年,我就离开这儿了,护他一十六载,已是足矣!”刘叔对着皮草阁老板说道。
“我也走罢,偏居一隅享受十六载已然足矣,北海战事愈发凝重,我也要回归了。”皮草阁老板招了招手,凝神了会转头对着刘叔说道“刚账房来报,北玄在城东清泉内捕鱼呢。”
“暗地里比我还关心那孩子,明面上昨天还少给了三个铜板。”刘叔不懈的啐了一口茶叶,嚼碎的茶叶钉在屋内木板上,溅落的四处都是。
“我关心与否与你何干,他每次还不是来我这售卖兽皮!”
“北玄挣钱养我!”
“他把珍贵的药材都卖给我!”
“北玄挣钱养我!”
“能不提他养你的事情?”
“北玄喊你黑心商人,喊我刘叔!”
“还是提养老吧!”
“北玄挣钱养我!”
“我X你......”
“怎的,两个道果臻化的人在这耍小孩子脾气?”刘母挎着竹菜篮,直直的走向坐在柜台内的皮草阁老板,重重的放下,溅起的雪渣,迸溅在其脸上。
皮草阁老板坲去化成水的雪渣,抬起犀利的眼眸望着刘母,下意识的说道:“你们夫妻俩合伙欺我老无力?”说完,愣了一下后,缩着腰在板凳上竟退后了一步。
“欺你又如何?”刘母撸着棉衣,可能太厚重,撸到一半,便不撸了,伸着手拽着还在后退的皮草阁老板衣襟,握紧的拳头拧了半圈衣领,恶狠狠的瞪着说道。
“我...我如何?咳咳,我能如何,我受着呗!”随着刘母松开衣领,皮草阁老板喘了一大口气。
“你说你,你惹她干嘛,好好的坐着不行么。”放下手中的茶壶,刘叔悠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皮草阁老板,“除了北玄那小子,谁敢惹她,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