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阿卓说过,吴曦麾下最勇猛的就是踏白军统制王喜,难道就是此人?”
“大汗纸条上并未说要杀此人,他显然是吴曦的心腹了”
“吴曦骤然起事,估计很多事情没有考虑周详,如此之人怎能成大事?”
“但大汗又要护着他,唉”
“啪!”
正想着,只见王喜一马鞭抽打在那小将身上,然后又将鞭头裹向横在桥头的栅栏,那是一根一头固定在桥梁上,一头搁在另一边,约莫碗口粗的长木头,只见其用马鞭卷住木头后便往上一抬,然后猛地发力,木头顿时被他卷了起来!
伏骞心里一惊。
“这根木头也只有几十斤,但一端却是固定在桥上的,还有,寻常人自然也能将其举起,力气大者单手也成,但想要用马鞭上的倒刺裹住木头,再将其从桥上拉下来然后卷向天空,我军之中也很少有人能够办到”
“就凭这份力气就是一员悍将了,都说大宋孱弱,没想到里面也有如此骁勇之人”
“哈哈哈”
好好一道栅栏就这样被王喜毁了,木头被他随手一挥便跌落在一旁的空地上,顿时激起了大量的灰尘,他做了此事后还狠狠瞪了那小将一眼,然后就要策马跨上桥梁。
“慢!”
伏骞赶紧奔了过去。
“见过王将军”
“你是何人?”
伏骞回道:“我是大帅的客人,将军进去后就说西边的伏小哥来了,他一听便知”
“西边?”
王喜虽然粗鲁,但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询问,便略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百骑呼啸而入,霎时就不见了踪影。
没多久,只见一人从城池北门处飞出,很快就来到了桥边。
正是阿卓!
他见了伏骞也很高兴。
“骞哥儿,果然是你!”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令牌,向那小将喝道:“这是大帅的客人,你竟敢无端阻拦!”
伏骞赶紧拦住他。
“他也是以令行事,罢了,我等进城去”
有阿卓在,一行人顺利进入到城里,并很快来到城池中心,迎面一座院墙高大的大宅,大门上赫然写着“蜀王府”三个大字!
伏骞心理一凛。
“这事终究是成了”
正恍惚间,大门口守卫的士兵喝道:“何人在王府面前还敢骑马?!”
阿卓率先下了马,伏骞等人只得依法炮制,阿卓牵着马走上前,“是王爷的客人,我一时忘了规矩”
那人见是阿卓,倒是没有难为他,挥挥手便让他过去了。
一行继续向南,迎面又是一座华宅。
“长史府”
伏骞顿时明白了,他笑道:“看来姚先生现在已经是蜀王的长史了,可喜可贺”
阿卓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只是带着他们往里面走。
很快,伏骞便在第二进的客房见到了姚佳源。
与阿卓一样,伏骞也没在他脸上见到半点喜色。
伏骞顿时有些奇怪,他笑道:“姚大人,这是何故?吴大帅现在已经是一字蜀王了,阁下也升为长史,难道不应该是上下一喜吗?”
姚佳源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伏大人说的是,来来,喝茶”
茶毕,姚佳源问道:“伏大人这次来......”
伏骞点点头,“正是为蜀王的安危而来”
“哦?怎么说?时下这城里有效忠了吴氏三代的军将一万人把守,难道还有人想伤害大王不成?”
伏骞没有直接回答他,“大人还是说一说为何上下并无太多喜色的原因吧”
姚佳源顿时犹豫起来了。
伏骞也紧张地思索起来。
“难道大汗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看来这兴州城也不是一派祥和,反对吴曦投靠金人的显然不在少数,不过暂时被压制住了而已,说不定随时就会爆发”
便道:“守卫桥头的那小将也是三代效忠王爷的人?”
“谁?”
姚佳源这才抬起头来。
“就是守卫北面桥头的那位小将”
“不错,他叫黄术,从吴麟将军开始他祖父就在吴家军里”
“黄术?”
伏骞顿时一凛。
“按照大汗纸条上的说法,此人还是吴曦的亲卫出身,连他这样的人都反对吴曦,遑论其他人?不好”
赶紧又问道:“此事已经几日了?”
姚佳源说道:“三日前刚刚晓谕天下,王府的牌匾也在那日换上”
伏骞更是震骇不已。
“按照纸条上的说法,吴曦登上王位的第四日那些人就要发动了,这算起来只有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