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周沪森问。
“我要两颗。”刘简之说。
“你等一下。”周沪森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周沪森走进来,从裤兜里拿出两颗手榴弹,递给刘简之。
“不会哑火吧?”刘简之问。
“引信连上绊线,可以当地雷使用。”周沪森说。
“太好了。”
刘简之将炸弹塞进裤兜里。
“需要马车吗?”周沪森问。
刘简之知道,周沪森这么说,其实也是在问需不需要帮手。
“不需要。”刘简之说,“我一个人足够。”
“下次来我这儿,最好带瓶酒给我。”周沪森说。
“一定,一定。”刘简之说。
“听说高桥没死?”周沪森问。
“明天天亮前就会有确切消息。”刘简之说。“我先走了,你保重。”
刘简之走到门边,突然又折回身来。
“还需要什么?”周沪森问。
“我需要一个拥抱。”刘简之说。
刘简之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了一下周沪森,然后什么话也不说,转身走了出去。
周沪森突然明白,刘简之在跟自己诀别。
坏了。周沪森想。
周沪森决定出门去给宋春萍打个电话。刚走到门边,发现李香香走了进来。
“你要出去?”李香香问。
“我出去打个电话。”周沪森说。
“是准备打给宋督导吗?”李香香问。
“是。”周沪森说。
“我已经告诉宋督导了。”李香香说。
周沪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李香香。
“你知道刘简之想要干什么?”周沪森问。
“他想在电台对演讲团动手。”李香香说,“极有可能是以命相搏。”
“孟诗鹤知道吗?”周沪森问。
“我不知道。”李香香说。
“刘简之刚刚走。”周沪森说,“他问我要了两颗炸弹,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李香香问。
“他还……还拥抱了我。”周沪森突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来,宋督导没有制止住刘简之。”李香香说。
“只有孟诗鹤能阻止他了。”周沪森说。“我去给孟诗鹤打个电话。”
周沪森边说边往外走。
“孟诗鹤在DG医院照顾高桥圭夫。”李香香说。
“你说什么?孟诗鹤在照顾高桥圭夫?”周沪森收住脚步,惊讶道。
“刘简之是想要高桥圭夫相信,孟诗鹤与击杀演讲团事件无关,这样,特工组仍然可以继续战斗下去。”李香香说。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周沪森问。
“我想让你站出来。”李香香说。
“我站出来?什么意思?”周沪森问。
“去助刘简之一臂之力,至少保刘简之能够全身而退。”李香香说。
“东京广播电台,我们进不去呀!”周沪森说。
“叫上程振奇,我们在东京广播电台周边,伺机策应。”李香香说,“万一刘简之从里面突围出来,我们或可救他一命。”
“好。”周沪森说,“你看,要不要报告宋督导?”
“如果报告宋督导,宋督导肯定会阻止我们。”李香香说。
“好吧,我去通知程振奇。”周沪森说。
“我在这儿呢。”程振奇突然现身说。
“你从哪儿进来的?”周沪森问。
“你这儿也有后窗。”程振奇说。“我听你们说话多时了。”
“刘简之也去找你了?”周沪森问。
程振奇说:“是,刘简之到了我那儿,买了便当,还跟我干了几杯。你那瓶酒......”
“快别说酒了。”李香香说,“说说明天怎么办吧?”
周沪森说:“算命的,带好枪支弹药,明天下午策应刘简之的行动。”
“是。”程振奇说。
“我呢,我干什么?”李香香问。
“你找辆车,随时准备接应。”周沪森说。
“是!”李香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