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你呢,你会吗?”
换了另一条腿,盛皿继续给他揉着,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不会。”
沈时砚感觉更疼了,平时在房间都没感觉,今天却有些冷,冷得他裹紧自己。
盛皿像待在一个屏蔽掉声音的空间里了一般,一点不受影响。
沈时砚没去吃晚饭,应该是哭累了,也可能早睡了。
沈管家拜托盛皿送下蔬菜粥,她接过来,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从浴室出来后,沈时砚一直没睡,他坐在床头,脸上是化不开的愁云。
如果他再年轻一些就好了,他只有钱,他能给医生很多很多钱,医生喜欢钱吗?
盛皿没敲门,她走近他,“喝了好睡觉。”
沈时砚接过碗勺,他不发一言地将粥喂进嘴里,一勺接着一勺,没多久碗就见了底。
他端着空碗,神情有些放空,然后他慢慢转头看向盛皿,“我可不可以,向医生请求一件事?”
“我说不能,你能不开口吗?”
“就一件,不会很过分的,可以吗?”沈时砚不等盛皿开口语速极快地道:“我想要医生晚上守着我睡。”
阴影覆盖过来,“夺走”他手里的碗搁在床头柜上,盛皿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可以睡了吗,少爷?”
沈时砚侧躺着,望向盛皿所在的位置,缓缓闭上眼,他在心里数着数,过一会睁开眼睛看看,重复到第三次才有细微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盛,皿……”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好像起作用了般他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盛皿,盛皿……”
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夜灯亮着,暖黄色的。
躺着的位置陷下去一块,手被抓着……沈时砚眼前发晕,心跳如擂鼓。
……
然后,不记得了,之后的事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沈时砚在书房干坐了一上午,他没觉得身体不舒服,是盛皿恋爱经历丰富吗?
还是后来……什么也没发生……
“吃饭。”盛皿接替了沈管家的工作,在对方的恳求下。
沈时砚试探地问:“医生昨晚睡得好吗?”
盛皿靠着办公桌抱臂看着他,“还不错。”
是误会还是一语双关?
沈时砚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起绯红。
昨晚光线太暗也没注意,盛皿倒不晓得有人能害羞成这样。
“吃饭,沈时砚。”
书房只有碗筷偶尔碰撞发出的声音,沈时砚夹起最后一块西兰花塞进嘴里,他放下筷子将餐盘推远了些。
“医生有交往过吗?”沈时砚确认自己的心意就会付诸行动,现在还有些死皮赖脸的味道,他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不想。
“我没和人正式交往过。”
“这样嘛……”是他猜的前一种……
“平时睡觉也有生物钟吗?”
沈时砚呆呆地“啊”了声。
“记得吗?”盛皿渐渐逼近,“你叫的开始,自己却睡觉了。”
那话仿佛有回音,一直萦绕在耳边。
盛皿站累了正想找个地儿坐呢,沈时砚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眼神希冀,祈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医生?”
身体腾空,二人的位置颠倒过来,盛皿坐着轮椅,沈时砚在她怀里。
“医生,你不太像医生……”沈时砚有点被吓到了,盛皿的力气大的出奇。
“是吗?”
沈时砚才看清,原来要靠得这么近,“你的眼睛,血红色的。是……美瞳吗?”
“天生的。”
不止是手,手臂,盛皿的呼吸,连吻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