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还有那个,剩下的也要吃完……沈时砚有点压力山大。
他想说什么,但盛皿的神情告诉他——没商量。
“你又不吃饭吗?”沈时砚放下玻璃碗,舀起一勺粥吃下。
小米被煮得软烂,加入的药材嚼起来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倒是有股药香。沈时砚这才感觉有点饿了,但他平时干什么都慢条斯理,这会也是。
“放心,我不会虐待我自己。”盛皿就看着他吃。
说是检查,明明是监督才对。
碗底见空,沈时砚才没忍住问:“医生对谁都这么有耐心吗?”
“你觉得呢?”盛皿把砂锅里最后一点盛给他,那里只有半碗。
“不知道。”沈时砚对她的过往一概不知,他也不太愿意知道。
“我一句话你想了多少种可能让你拿这种眼神看我……”她顿了会才又说:“你再这样,我都要以为自己之前玩得有多花了。”
沈时砚愣怔着,脸颊被捏了捏,他听见她说:“我觉得很冤枉,罚你刷锅洗碗。”
他还没反应过来,盛皿就径直上了楼。
医生真的……什么都知道……
吃完剩下的半碗粥,沈时砚将厨房恢复原样。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沉思了近半小时才去沐浴,出来后又在床边里停停走走的,下定决心走出去,他轻手轻脚地拧开对门的门把,探头往里看,默念起了作用,没有人。进去之后,他慢吞吞关上门而后钻进被子里,接着他又把自己缩成一团,好降低存在感,他还欲盖弥彰地把拖鞋藏到床底下。
迟早要被发现,但愿能晚一点。
希望医生不要赶他走。
他不想再一个人睡觉了……
浴室门开,接着是很轻的脚步声,房间的灯好像关上了……听着听着忽然传来一阵拉力,被子卷着沈时砚被拉到床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