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时砚最后的记忆是在……里。
他捧起凉水往脸上浇,又拿洗脸巾擦干净。
……
浴室门虚掩着的,盛皿推门进来……
她笑问:“是在想我……吗?这么认真。”
沈时砚下意识搂住她,他反问:“你很开心吗?”
“一点点吧。”
他又问起了一个好像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喜欢我……”卡顿一下他才说出后半句,“穿毛衣吗?”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早晨的他更呆而已。
现在他正一眨不眨地等着盛皿的答复呢。
“这样抱起来更像……”
沈时砚抢答道:“小狗。”
“对。”
盯了好一会他才礼貌询问:“我刷过牙了,可以亲一下吗?”
盛皿真就只在他唇上亲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退了回去。
已经开过一次口了,沈时砚有些失落。
盛皿……在他眼前晃了晃,“……再亲你一下。”
沈时砚点了两下脑袋。
盛皿没说话,他顺着她视线……记忆犹新,他……乖得不行。
……
盛皿……靠近他又亲一下。
沈时砚懵懵道:“不是……之后吗?”
“提前……”
……
还不容他多想什么,他……推推她……
“那为什么刚才不说。”盛皿倒打一耙。
沈时砚努力为自己辩驳,“是你说的……”
……
盛皿把他抱回去,被子床褥什么的都换过了。
“有没有不能吃的……会过敏的食物。”她做了枣糕,还在上面点缀了不同的坚果,所以才有此一问。
沈时砚摇头,“我能拿一块吗?”
他很捧场,虽然盛皿不是“厨房杀手”。
“都给你。”盛皿有考虑他的饭量,所以四块加起来只有一个小蛋糕那么大。
沈时砚不挑食但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这点盛皿也猜到了。
细嚼慢咽吃完一块他才再次开口:“好吃的,辛苦了,下次让我一起吧。”
“你不用说辛苦的,因为我已经拿到报酬了……”凑近一些,她放慢语调道:“双倍。”
沈时砚搓捻着自己的手指,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了。
盛皿扶正他的脑袋,“不闹你了,吃吧。”
“找我的话,我在隔壁房间。”
二楼左手边和右手边的房间布局一样,都是一间卧房一间空房。盛皿把隔壁变成了储药房,四面墙竖着四面药柜,中间是工作台,还有各种磨药的工具摆在那里。
她正在处理那些个东西。
磨成粉就不可怕了,磨得再细一点多好的眼睛也看不出来。
停一下加一味药继续磨,停一下再加接着磨……盛皿就像一个无情且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