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忠王爷”让众人皆愣住了。
关内候狄观澜?
蓝衣少年也有些错愕。
但随即他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起来。
“带走!”
蓝衣少年冷峻地对着两位壮汉说。
自己则头也不回地走出万客隆客栈。
那两壮汉对玉色衣衫男子说:“走吧!”
谢轩大怒,他狠狠地甩开壮汉的手:“我自己有腿!”
连玉站在一旁,看了谢轩一眼,忠王爷?
奇怪?他远在孟州,又怎么会认识狄观澜?
而那幅固兰山布防图既然是先祖连跃所制,则要么归朝廷所有,要么归连家氏收藏。
连家的祖传之物,怎会到藏到谢家去了?
这里面是否有阴谋?
连玉蓦地想起自己的祖父连玉林的被罢黜。
这是否与谢家有关系?
祖父连玉林与谢家的恩怨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这其中的起承转合又是怎样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连玉脑海之中撞来撞去。
如今眼见谢轩就要被带走,连玉有些着急了。
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刚有些眉目,眼见又要被重重掩埋。
怎么办?连玉在一旁抓耳挠腮。
万般无奈之下,连玉只好出面跟随着蓝衣少年一行出门。
“魏公子,请您稍等,我有话要跟您说!”
待走出客栈之后,连玉快走几步,跟上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听得连玉喊他,立马停下脚步,转身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魏公子,这位谢公子,是我同乡,您能否允许我同他讲几句话?”
“他如今是朝廷钦犯,任何人不得跟他靠近!”
蓝衣少年的脸色暗沉下去了。
“若有钦命呢?也不许吗?”连玉笑嘻嘻地问。
“何来的钦命?”
蓝衣少年的脸色顿时大变,双目直逼连玉。
“你的命令,不就是钦命么?我不信你说话无效!”
连玉的心一凉,还真有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啊!
“哼”蓝衣少年狠狠地一甩袖子,扭头转身就走了。
剩下连玉一人,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连玉只觉得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人说,伴君如虎,果真如此吗?
前几天还好好的两人一起对面而坐,聊得不亦乐乎的。
这突然一下,判若两人,使得她疑心,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唉,走吧,别多事了!”
李文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连玉身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他怎能这样?”连玉看着蓝衣少年。
“他,不这样,应该怎样?”李文臣似乎比连玉老成多了。
“嘿你怎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呢?”
连玉听得火气,瞪了李文臣一眼。
“唉你还是幼稚呀!多多跟我学点!”
李文臣嬉皮笑脸地对连玉说。
“哼!我就知道,你不过是因为,他是所以,立马前倨后恭!”
连玉看着李文臣在火上浇油,心里愤愤然。
“你也别瞧不起我,我态度怎么了?一个皇帝能忍受我的臭脾气,我不该尊重他么?”
李文臣充满讥讽地看着连玉:“我们是谁呀?众多举子之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不要真把自己太当个人物,在别人眼中那是他礼贤下士!”
李文臣看着连玉:“一个人必须有权柄,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