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脸色突然一变。
“老狗你确实该死!却不是这个时候死!”
“每个来交泰殿侍奉的人,你都要亲自过问,严查底细,明白?”
魏忠贤闻言,立马打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老奴明白。”
朱由校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道:“正德皇帝死于落水,嘉靖皇帝也有差点被宫女勒死的记录,而父皇更是死得不明不白。”
“哈哈哈”
朱由校猛然狂笑,笑声中带着悲愤。
“想我天下至尊的大明皇帝。竟然也能死得不明不白!!”
“皇帝已然如此,诸多早折皇子哪个敢说是正常死亡的?”
魏忠贤闻言,惊得浑身如筛糠般抖动起来,猛地抽起自己的大耳刮子,直到嘴角鲜血横流。
“行了!把你抽死了,朕找谁干活?”
朱由校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做好朕吩咐的事情。懂?”
“小人明白。”
魏忠贤失魂落魄地走出交泰殿。
自天启三年以来,皇帝只躲在木工坊打木工,很多事情他都不再理会。
他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重责大臣移居交泰殿?
今天的皇上,和往常大不相同啊!
打发走魏忠贤之后,朱由校向守在远处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去,把锦衣卫指挥使给朕找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飞鱼服的粗壮汉子便被带了进来。
“臣,田尔耕参见陛下!”
“平身!朕有事交代你去做!”
“臣必定全力以赴。”
田尔耕起身,今天的皇帝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就说不上来了,只觉得今天的皇帝特别自信、霸气。
那群混蛋文臣,整天以仁义自居,动不动指手划脚,只有建议没有方略。今天陛下赏了他们一顿教训,实在是令人解气得很!
朱由校走到大殿之外,抬头看着天空。
“朕要知道,这满朝文武的所有底细,他们一个个以忠臣清流自居,朕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多忠诚,多干净!”
朱由校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手上有的,马上准备好送过来。朕随时要用。你没有掌握的,赶紧去查。特别是他们的家底!”
“上至王公贵勋,下至朝堂诸臣,一个都不许放过!这事情你和魏公公好生商量,锦衣卫和东厂,是时候亮出獠牙了!”
“还有”
田尔耕一听,喜中心来:皇帝这是要大清洗呀!抄家能捞不少钱!
“臣下领旨,即刻去办!”
“慢着!”
朱由校看着一脸喜色的田尔耕,道:“杨涟等人,是死在你的手里吧!”
田尔耕闻言,脸色煞白,冷汗从额头冒下。
“臣为大明尽忠职守,望陛下明鉴!”
朱由校见田尔耕紧张得直咽口水,微笑道:“寡人自然知道你忠于大明。往事不会去追究。只是,有些人不甘心东厂势大。朕听闻,有人竟然敢鼓吹皇帝与士人共治天下,这话你可曾听闻?”
田尔耕此时的心情极度紧张,略有结巴道:“此等大逆之言,臣下不曾听闻!”
“是吗?”
朱由校拉高声调,天幕上的消息极大的刺激他:如果自己真的只有一年可活,那可要整出点动静来。
“朕倒是听到过这种议论!”
“但是,朕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议论了!”
朱由校挥手示意田尔耕离开,太阳洒在朱由校的脸上,金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