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南发生的事太多。
孙姨走了,走之前,把送我的玉佩从我手里“抠”走了:
“接下来,你想怎么对付你爹,是你的事,孙姨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海捕文书撒出去了,可沈藏锋这条鱼,滑不溜丢地潜进水里,一时竟抓他不住,可江南,但凡是有点人烟的地方,有几个识字先生,都会帮着打听打听沈藏锋下落。
不白帮忙。
我爹也在找他,悬赏500两银子。
真抠门。
换我直接悬赏500两金子。
欧阳师兄正准备修改那张海捕文书,准备从赏银100两改为赏银200两时,冷不丁听到我这么一句,感觉那点子自尊心被伤到了,他重重“哼”了一句:
“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我不跟他争辩,心里却道:马上快到我当家了。
无论是沈家,还是郑家。
……。
齐家倒台后,郑家沉冤昭雪。
郑叔公终于从那暗无天日的牢房出来,别说,人又胖了一圈,我陪郑知南去给郑叔公挑一栋好宅子,准备送给他养老。
郑叔公捻了捻胡须,甚为欣慰:
“托我家南儿的福,老头子也吃上软饭了。”
郑知南脚下一滑,险些闪了腰。
等我拿着沈家印鉴,准备去账房支取银子时,掌柜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旁边这一老一少,然后传达了我爹的命令:
“印鉴作废,今日起,不许小姐再从账户里支取一文钱。”
好样的,我爹这是逼着我提前造反。
但不管怎么说,买宅子这件事,得搁置一下。
自从孙姨离开后,娘不好意思再住在衙门,又不想回沈家见我爹,我又不能把娘接到赵家,和我一块蹭人家屋子住。
思考再三,我从赵家搬出来,提前带着娘住进郑知南的新宅子。
……。
没错,我和郑知南买了一间新宅子,在文先生附近。
这宅子雅致,小径通幽处,种了无数淡蓝色的小花,常常让我想起住在郑家小院的日子。
敲定这间宅子前,郑知南也闲下来,陪了看了几日,但大多数都不满意。
直到瞧见了这间宅子。
宅子的故主,准备从江南迁到京城,急于把宅子脱手,但价钱上却不肯让步半分。
我当即就把郑知南的私房钱搜出来,那些钱,有部分还是我从沈家账户取出来给他的。
郑知南抱着手,瞧我那上蹿下跳的模样,打趣道:
“这宅子虽然雅致,价钱却贵了些,虽然这对于你沈大小姐来讲,钱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你怎么就瞧上它了?”
我满心欢喜的打量着到手的宅子,然后,扛着一把小锄头,准备在后花园培培土,松松泥,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郑知南:
“你要听实话?”
郑知南走过来,帮我挽了把袖子,可挽着挽着,我洁白的小臂就露出来了,郑知南手僵住了,才察觉不妥,又给撸下去了。
我谢谢他,这是给我捣乱来了?
郑知南岔开话题:
“说来,说来。”
我把他撸下来的袖子,又给挽上去,然后慢吞吞开口:
“这些后宅盘算,你当然不懂啦,你听我讲。”
“首先哈,它小,将来我娘或者你娘,长期住下去,还是短住几日,都不成问题,但你们郑家那几个舅舅,表弟妹,就别来沾边。”
“房子小一点,拒绝的借口多一点嘛”
郑知南忍俊不禁:
“你倒考虑得长远,但小一点的宅子也不难找,你这是想跟文先生做邻居?”
我白了郑知南一眼:
“谁好人家,整天想见到老师,你当我脑子进水了?文先生狡兔三窟的,一个月都不一定回附近住一次。”
“不过,你说的对,我图的确实是近水楼台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