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秘盒疑云:星空观测谜又生(1 / 2)我在豪华邮轮上当游民首页

我颈间的星轨纹路还在隐隐发烫,热意如同一条灵动的小蛇,在肌肤下蜿蜒游走,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

莫辰祎的手指猛地覆上我的手腕,他的温度穿透了腕表冰冷的金属表盘,那触感坚硬而冰冷,好似要把某种无声的警告深深烙进我的脉搏。“别碰。” 他低声说道,此时海风掀起我耳后的碎发,带着咸湿气息,如轻柔的绸缎拂面。

段慕白的机械臂猛然重重砸在货架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货架剧烈颤抖,震得头顶应急灯忽明忽暗,灯光闪烁间,仿若一双双警惕的眼睛,窥探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那些幽蓝的磷光在青铜盒表面流转,如灵动的幽灵,竟与方才天文台显示屏上跳动的异常信号频率完全一致。传说中,这种神秘的关联或许与遥远星际深处的古老势力息息相关。

“让开!” 林清远瘸着腿扑向货架时,我闻到了他绷带下渗出的血腥味,浓烈且带着铁锈般的刺鼻,瞬间钻进我的鼻腔。这个两天前才从风暴中捡回半条命的男人,此刻眼里燃烧的偏执比货架阴影更深沉,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仿佛要将整个青铜盒生吞入腹。

段慕白的合金义肢横亘在他胸前,金属与骨骼相撞,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如同重锤敲击在心头,吓得袁嘉佑发出短促的惊叫。“你他妈不要命了?” 保安主管的电子眼闪过红光,宛如一抹危险的信号,“上次擅自启动引力波探测器的是不是你?” 他说话时机械臂陡然翻转,露出内侧三道狰狞的划痕 —— 那是三天前林清远在轮机舱发疯时留下的,每一道划痕都似一段疯狂的历史,记录着那场混乱。

文砚之的白大褂轻轻擦过我的肩膀,那轻柔的触感仿若云朵飘过,他指尖还残留着全息键盘的荧光,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这些符号…… 你们看蚀刻边缘的碳化痕迹。” 他颤抖的镜片上映出盒盖中央的螺旋纹路,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好奇与谨慎,“至少是七十年前的古董,但氧化层厚度 ——”

“所以更应该打开看看!” 袁嘉佑突然扯下脖子上的观测记录仪,液晶屏在她掌心亮起刺目的蓝光,刺得眼睛生疼。“三天前中子星定位数据异常,昨天莫先生在后厨发现辐射残留,现在这个盒子又和星轨同步……” 她猛地转向我,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钟小姐锁骨上的印记就是钥匙对不对?”

我下意识按住颈间,毕宿五的星轨正在皮肤下突突跳动,那跳动的节奏如同急促的鼓点,敲打着我的神经。

莫辰祎突然捏住我的指尖,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我无名指关节 —— 那是我们昨天在逃生舱约定好的暗号,那粗糙的触感如同砂纸摩挲,瞬间让我冷静下来。

“各位。” 我的声音让货架上的应急灯骤然熄灭,只剩盒子上的磷光像呼吸般明灭,仿佛是盒子在轻轻喘息。“你们还记得天文台第一次故障时,文先生修复的原始代码吗?” 我摸出手机调出当时的截图,蓝色光斑在众人脸上投下细碎波纹,如同水面上的涟漪。

古睿渊突然从货箱后探出头,他怀里还抱着给天文学家送药用的保温箱,在他怀中显得有些沉重。“所、所以这其实是某种…… 密码筒?” 这个总在危机时刻躲进医务室的年轻人,此刻眼睛亮得反常,眼中透露出一丝胆怯与好奇。

段慕白的机械臂突然发出齿轮卡顿的噪音,尖锐刺耳,如同金属在痛苦地呻吟。林清远趁机撞开他的桎梏扑向盒子,却在指尖触到青铜锈的瞬间被莫辰祎拽住衣领,我听见布料撕裂声混着海鸥的尖啸,尖锐凄厉,货舱铁门被夜风推着重重砸在墙上,撞击声震得耳朵生疼。

“都别动!” 我的尖叫让所有人定格。磷光突然暴涨,盒盖上的螺旋纹开始逆时针旋转,我锁骨间的星轨像被注入了液态氮般刺痛,如同一把冰刀刺入肌肤。

莫辰祎的掌心及时扣住我的后颈,他指间夹着的金属片正反射着天花板的应急出口标志 —— 那是今早在我枕头下发现的奇怪零件,冰冷而坚硬。

文砚之突然跪倒在地,他的平板电脑滚到袁嘉佑脚边:“磁场强度突破三万高斯了!” 他惨白的脸被屏幕蓝光映得像具骷髅,蓝光阴森诡异,“这和上周客舱集体梦游事件发生时的数据……”

“让开!” 袁嘉佑抓起平板就要往盒子上砸,被古睿渊用保温箱挡住。林清远趁机甩开莫辰祎的钳制,染血的绷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暗红弧线,如同一道血腥的轨迹。段慕白的机械臂擦着我的耳尖掠过,货架上的救生圈应声炸裂,炸裂声如同惊雷般响起。

混乱中我摸到盒盖边缘的凹槽,七十年前的老青铜竟带着深海般的寒意,冰冷刺骨。莫辰祎的呼吸突然喷在我耳后:“戌时三刻。” 他声音轻得像甲板下的老鼠啃噬缆绳,细微而神秘,“还记得天文台时钟停摆的时间吗?”

我浑身一颤。那天傍晚我们被困在失控的观星舱,全息星图突然变成血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当时莫辰祎握着我的手指向毕宿五,说这颗恒星的光要走六十五年来到我们眼中 —— 而此刻我颈间的星轨纹路,正精确对应着六十五光年外的某个坐标。

“咔嗒。” 没人看见是谁触发了机关。青铜盒突然裂开七道棱线,磷光如活物般钻出缝隙,如同幽灵般飘荡。古睿渊的保温箱砸在地上,胰岛素针剂在满地玻璃渣里滚动,玻璃渣在灯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文砚之的镜片蒙上一层诡异的蓝雾,他正在用白大褂袖口疯狂擦拭,蓝雾如同一层神秘的面纱。

“都后退!” 段慕白张开机械臂将众人挡在身后,电子眼闪烁的频率暴露了他的恐慌,如同慌乱的信号灯。林清远却突然安静下来,他染血的指尖悬停在盒盖上方三厘米处,像个突然断电的机器人,静止的姿态如同雕塑。

我听见莫辰祎的喉结滚动声,细微而清晰。他握着我的那只手正在渗出冷汗,这在他身上简直比海啸还罕见,冷汗湿润而冰凉。

盒盖缓缓升起时,货舱突然灌进咸腥的海风,带着浓烈的海腥味,远处传来游轮汽笛的长鸣 —— 本该在凌晨启航的汽笛,汽笛声悠长深沉。

青铜盒里静静躺着一枚棱镜,表面蚀刻的星图让我浑身血液倒流,神秘而震撼。那是我们被困观星舱那夜,莫辰祎用威士忌在舷窗上画给我的仙女座星云。而现在,棱镜中央嵌着的暗红色晶体,正与我锁骨间的毕宿五印记共振出灼痛,如同烈火灼烧。

“是脉冲星计时阵列。” 莫辰祎突然开口,他温热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如同一股暖流。“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星际信标吗?” 他的手指突然按在我颈动脉上,那里有我们初见时被缆绳勒出的疤痕,粗糙而凸起。

货舱顶灯突然全部亮起,晃得人睁不开眼,强光刺得眼睛生疼。我最后的清晰画面是段慕白的机械臂抓向棱镜,而文砚之的惊叫与汽笛声混成尖锐的和弦,尖锐刺耳。

莫辰祎将我猛地拉进怀里时,我闻到他衬衫下藏着海盐与硝烟的气息 —— 那是今晨他在轮机舱消失两小时带回的味道,浓烈复杂。

当我的指尖终于触到棱镜冰凉的表面,余光瞥见莫辰祎垂在身侧的手。他向来稳定的手指正在微微震颤,那弧度竟与青铜盒裂开的棱线完美重合,细微而有节奏。货舱通风口灌进的海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那下面藏着的新鲜擦伤还在渗血 —— 是今早他说撞到舱门时留下的,血迹鲜红湿润。

莫辰祎的拇指突然摩挲过我的虎口,像夜航船擦过暗礁时轻微的震颤,轻柔而微妙。我抬头正撞进他眼底,那汪总像淬了冰碴的深潭此刻融成春汛,倒映着我锁骨间明灭的毕宿五印记,温柔而深情。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栅栏,将那些来不及藏匿的珍重圈禁其中。

“这里。” 他指尖点在我掌纹分岔处,昨夜逃生舱里他用口红画在我掌心的星轨简图正在渗汗,汗珠晶莹细小。“你昨天说第七星等以下的暗星才是密钥 ——”

货舱顶灯突然爆闪,段慕白机械臂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尖锐难听。我反手扣住莫辰祎的腕骨,他衬衫袖口下滑露出一截黑色腕带,那是今早我给他包扎轮机舱擦伤时用的发带,柔软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