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还是硬着头皮和rskin说,想推迟一天回悉尼,因为很想念儿子,想回家看看他。rskin表示理解,批了她的假。
她打电话给顾挺之:“我有一天的假,可以回青城待一天,你还需要我在香港做些什么吗?”
顾挺之沉声说道:“不用了,我的人已经出发到香港了,你先回来吧。”
“我已经定了傍晚从香港飞青城的班机。”
“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我去接你。”
晚上,顾挺之在青城机场接到了韩越。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接过韩越的行李,推着往外走。韩越理解他的心情,很温顺地跟着他走出机场来到车旁。
夜已经安静下来,顾挺之发动车后,猛地踩了油门,车子瞬间冲了出去,向别墅方向驶去。漆黑的道路上,黑色的路虎快速驶过,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和路灯在沉沉的夜夜色中飞快地向后掠去,车子越来越接近别墅。
韩越看着路灯的光影忽明忽暗地在他脸上快速闪过,她伸出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臂,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顾挺之感觉到了她手心传来的一阵温热,沉声回答:“我的人已经取到了小孩的口腔黏液,正在回程的路上。我在家里找到了我爸的头发,明天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亲子鉴定不是要5个工作日才能出具鉴定报告的吗?”
“我们找熟人加急,只看看结果,几个小时就可以有结果了,报告以后再拿。”
顾挺之要尽快拿到亲子鉴定的结果,这样他才能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现在社会上除了妈妈不假,其他假的东西太多了。如果孩子不是顾恒远的,事情好办得多,否则就是一件棘手而复杂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顾挺之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林源的,他迫不及待接了起来,就好像一个晚上在等待这个电话一样。
“顾总,医生说两个样本的匹配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七,显示是直系的亲子关系,我待会儿把检验单拍照发给你。”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知道了。”挂了电话。
接着,他手机的短信音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点开。看了一会后,生气的随手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那样往沙发靠坐上瘫去,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揉按着。
韩越正在厨房收拾,看到他的表现,意识到和那件事情有关,也没有问他。只是给他沏了一杯清茶,端到茶几上,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体会着一个男人的烦闷,体会着一个男人在面对烦闷时散发出来的成熟和美感,然后帮他揉按绷紧的太阳穴和脑袋。
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按摩,脸色很黑,一句话都不说,脉搏散发的跃动已经让人闻到愤怒又无奈的味道。那日上午的阳光那般清冷,静静的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然后他坐直了身子,点燃一根烟,一口一口地抽起来,脸色阴沉,还是一言不发,好像还沉浸在对那件事情的愤怒和费解中,吐出的烟雾让韩越觉得有点儿呛,开始咳嗽起来。
终于他开口了,但是舌头像不听使唤那样,艰难地吐出几个简单的字:“真是家门不幸,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