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有些纳闷的看着年轻的男人:“小姐没跟你说吗?也难怪你不知道,少爷你真该多回家看看!”
“说什么?”瞿印安不以为意,日常他姐姐的电话,十个里六个不愿意接,剩下四个都是在飙车蹦迪开趴的时候漏接了。
最近因为追季之岚,他手机看的严了些,姐姐的电话接的多了点,但她的话倒是明显少了。这也是瞿印安感觉不对的地方。
他没怎么去过秦家,认识秦思哲还是通过齐峻北那伙人。和秦思哲不熟络再加上和瞿印琪的丈夫互相看不上眼,他丝毫没有动过登门看望姐姐的念头。
倒是有一次搂着一个妹子在街上闲逛,商场里头撞见了姐姐。
秦家长子的妻子,秦氏集团太子爷的女人,竟然独自失魂落魄似的在逛着街。瞿印安还没有喊她,就见她一人跑去哈根达斯买了一只甜筒,落寞的坐在长椅上准备吃。
她瘦了,苍白的像常年关在阴暗的地方不见日光。瞿印安没忍住喊她的时候,瞿印琪那双细长柔媚的眼睛愣是许久才聚了焦,仿佛玻璃棺里汇聚了一点人气。
他的姐姐,在秦家定然不幸福。想到她,瞿印安蹙起了眉头。
李妈看着少爷越来越难看的脸上,忙不迭的解释。
“少爷,家里的仆人……只剩我了……其余的都被遣散了,这,这是奶奶的意思。”
“这像什么话!”
李妈年事已高,奶奶常年生病需要人照顾。这依山傍水的巨型府邸一个佣人怎么够。
“少爷,这是奶奶和小姐的意思,要么你问问她们……”
李妈被瞿印安戾气满盈的样子吓到了,怕多说多错,惹得难得回家的少爷转身就走,急忙补充道。
瞿印安不耐烦的提步往里走,被冲出门来的安迪撞了个满怀,一个趔趄结实的摔倒在地上。
许久未见,萨摩洁白的毛发已有些纠结斑驳,显得看上去老了许多。这条狗是瞿印琪的心头爱宠。因为听闻秦渊的夫人对动物毛发过敏,瞿印琪出嫁前哭红了眼睛拜托瞿印安和家里佣人多多照顾。
瞿印安彼时好气又好笑:“又不是远嫁非洲,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想到往事,瞿印安皱着眉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是耐着性子,伸手去梳理着狗毛,抚摸着它的脑袋。
安迪许久没人陪着玩儿了,又是最喜欢的小主人,兴奋的跟什么似的绕着他的腿转圈摇尾巴。
瞿印安顺着它的指引,迈过疏于整理的草坪,走到它的狗窝前,蹲了下了,用小骨头逗弄着它。
不知道玩了多久,耳边传来拐杖轻轻点地的声音,瞿印安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些。
“你还有脸回来!你还知道回来!”
“奶奶。”少年的声音稳稳的,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