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全体配合,为大家做出表率,庚家与谢家有世仇,就不能太客气了,谢晦查前先放出风声,某时查庚家某府,谢晦按时带人去查,为隐藏人口,庚家提前把家丁部曲藏到另外同族的府中,如此这般连续查了三天,没出什么问题,第四天向帅府借了五百兵丁,突然包围了最早查的几家,自个部曲与奴仆加上同宗计划中怕被查而提前转移过来临时住这里的,一下子人满为患,与第一次相比多出很多人口。
躲到同宗家里这招行不通了,那出城乡下躲一段时间,风声过去再回来总可以吧,谢晦早想到这一招,城市派兵把守,出城的需出示户口本,并由师爷登记造册,一登记立即到所在地府上实名对照,瞒报偷报没有证明,拿了人家的实查人数时人家成了黑户口,查出的结果还是户主虚报,同时,设立了专项资金,举报士族偷瞒人口的,政府给予重奖并替举报者保密,斗智斗勇的几个回合下来。刘裕亲兵为证,违抗朝廷圣旨的罪名怎么也脱不掉了,朝中庚姓官员多被拖累,严重的罚没家产,扫地出门,轻的撤职查办。留下的大官归朝廷廷议,基层官员的空缺自然由本次督查有功的谢家子弟补上了。
司马休之去荆州上任,为免刘裕起疑,司马文思在哈巴雪山上取得天书后已返回建康,瑯琊王府中,司马德文满脸倦容对司马文思说,刘裕刘穆之这一招确实厉害,如人口得以查实,朝廷税收大增,百姓怨望减轻,我司马氏当年,对这个敝端并非不知,但为了得到士族支持,对士族多方优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各大家族变本加厉,聚集部曲,形成私兵,昔日王敦之乱,桓玄篡政,根源就在于番镇与士族权大而朝廷权小,这个局面延续至今。
现在的公敌是刘裕,刘裕一搞核查,朝臣大部分与他为敌,敢怒不敢言,荆州我父亲处精励图治,只要掌有军权,战场上一有小胜,朝臣便将起而响应,刘裕两面受敌,祸福相生相克,将来的事鹿死谁手还不可知。取天书时连遇怪事,让司马文思深信天不灭大晋。朝廷税收大增,对我司马氏而言有益无害,为今之计,我司马氏暂且洁身自保,静观其变。
从刘裕手中夺回军权暂时是无望的,关健是掌管朝廷财政的官员人事,司马氏能提前布局,对以后的复兴必是大有脾益。
刘裕大权在握,本人也武功高强,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如果我们在建康城留有百十死士,特殊情况下反戈一击,不一定没有机会。
刺杀?万一失败,连累皇帝怎办?
所以必须一击而中,并且不用司马氏的名义,朝中与刘裕怨望极深的大臣极多,找个替死鬼不难。
因为有了庚家的教训,司马氏又全力配合,王、桓两家的人口普查没有遇到多大的阻力,很快就推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