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击碎你的神体肯定会遭到反噬的吧？”张赫皱眉道。

他觉得自己的底牌大概就是要用在这里了，但是毁掉个雕像自己都要瞎几天，直接毁神体那不是要遭重么。

“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助。”祂这次直接说给所有人听了。

原本已经做好牺牲准备的学者们听到知识之神这句话，顿时用震惊的目光把张赫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

张赫无奈地说道：“所以说我的报酬呢？”

知识之神再次给他开小灶道：“我会留给你一个属于我的印记，你可以凭之对我提问。但是在关于我的信仰被摧毁后向我提问需要额外消耗力量，不可连续使用，印记会自主吸收力量。”

一个朴素的眼睛纹样的印记出现在了张赫精神世界中，张赫伸出手后发现自己可以随意摆弄这个小东西。

一个可充能的全知挂？这价码开得都不好意思加价了……不过就算想要加价祂好像也没别的能给了啊？

“有些问题我可以现在就问你么？”张赫问道。

“可以。”

张赫对着手中的小眼睛一挑眉道：“就这两个字？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想法难道不也应该算作一种知识么？你不知道我想问什么？”

“不知道。”祂还是这么坦然，“你与给予你力量的存在我都无法完全知晓，你们属于这个世界却又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对你们知道却又不知道，难以理解。”

“那我的力量呢？你不是用它破解了那个封印么？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知道。”这句话让张赫心头一喜，“除去一些我不知道的，被附加上去的特性，你的力量与深渊相反。它本应可以强制违背世界规律之物遵循世界规律，现在增加了破坏性，难以理解。”

张赫忍不住点了点头，既然深渊本质上还是源自这个世界，那么自己这种和深渊互相冲突，一接触就会发生湮灭的光之力也是来源于这个世界就合理了。

这样看来自己现在获得的那些可以随自己调用的“自由”卡牌之力可能并非知识之神有意为之，而只是一个意外了，那个封印很可能利用了一些和深渊类似的力量吧。

知识之神的说法令他身上的光之力的性质变得简单了不少，若是深渊和光之力都来自又一个未知世界的话，其中就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乱七八糟的阴谋。

原本张赫一直在担心：

也许这个光之力和深渊的本质都是侵略者，只是阵营不同

也许自己只是一个侵略世界用的道具

也许现在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的和谐共处只是暂时的假象，最后真相一旦揭开，自己不但要遭到原住民们的敌视，还会被光之力的原主人用完就丢。

等等等等。

现在这些问题虽不能说彻底解决，但也可以稍稍放心了。

那些知识之神不能理解的部分想必就是为何会形成卡牌这种似乎创造了新的规律一般的东西，和光之力这种本应只作用于规律的力量为何多了破坏性了。

这两点固然仍旧令人费解，但至少其中所可能包藏恶意的空间就少了很多。

就算是幕后之人的目标除了对抗深渊可能还有改写世界规则，成为新的造物主，但是张赫又无意和祂在后者上进行竞争，到时候自己主动要求回原来的世界就好。

不过有一个前提是自己到时得有一定实力，至少随手捏死自己要比送自己回去更麻烦才行。

张赫是多疑的，这份多疑归根结底来源于他的悲观。

悲观主义对张赫而言就如同是思想的土壤，仅仅是事态没有恶化就足以给予他欢乐，但他仍旧总是生活在无端的烦恼中。

幸运的是他习惯用乐观主义来浇灌自己的思想，不断地否定自己的悲观想法是他保持心理健康的重要方式。

“还有我的同伴们，哦，还有我那个混蛋前辈，说真的我都快忘了他了。杀掉那些变异成怪物的矮人以及破坏你的神体会不会害他们陷入危险啊？啊，那个混蛋前辈的话不救也可以的。”张赫总算是没忘了威尔他们，虽然他就算忘了肉块小姐也肯定会提醒他的。

对了，肉块小姐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原来有，但是了解到祂的状况后我的问题就已经得到解答了。”肉块小姐察觉到了张赫那明显到就差明说的疑惑，简单地回答道。

张赫也不好多问，只能相信她自己心里有数了。

“这片空间是时空实验的不完全产物，封印解除后我可以凭之控制这个地城。此地的时间压缩比例可调，我随时可以将他们带进这里来。”

“随时？”

“随时，只是不可倒流，此处不完全。”

张赫想了一下，这里要是完事了那么在这个地城里的冒险也就完事了，威尔他有没有尽兴啊？

意外实在是太多了，这样的冒险也不知道和不和他们的意愿，还是说其实已经变成折磨了？

“我能看到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么？”张赫问道。

“可以。”

一幅全方位的微缩景象出现在了张赫的精神之中，仿若真实画质的rpg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