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婉听说父亲来了,吓得花容失色。虽然她主张自己的终身自己决定,但还未定亲,就私自相会,被父亲看到,羞人答答,终归不雅,还是回避为好。于是,忙对风柔婉说:“妹妹,父亲来了,我们快走吧,被他看到,恐怕不好。”风清婉心里害怕,说话抖抖的,拉起马占敖要走。
“对对,清婉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回避为好。”马占敖连忙附和着说。马占敖听说风乡长来了,也是吓得浑身发抖,想一走了之,忙催耿庆阳风柔婉说:“我们快走吧。”
“姐姐、马公子不必离开,我们就在这里等父亲。”风柔婉胆子比风清婉要粗,“父亲来了正好?我们把事情公开化,再说,姐姐非马公子不嫁,我非耿公子不嫁,那我们还要回避什么?父亲来了不是更好,索性把这事定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父亲并不保守,会答应的。”风柔婉说着,又重新拉起耿庆阳的手说;“庆阳,敢不敢面对我父亲?”
“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耿庆阳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聪明伶俐,又大胆泼辣的风柔婉,既然风柔婉勇敢面对,耿庆阳自然要支持,“公子,大小姐,不要走,我们一起面对吧,我想风乡长也是要讲道理的。”
风乡长一路急急奔来,他听了曹德林的挑唆,惹得满腔怒火,又满心担忧,唯恐走慢了两个宝贝女儿被人拐走。跑上菊海亭,看到两个陌生人和自己的两个女儿在一起,就不顾一切,拔拳就打,曹德林更在旁边喊叫助威。
耿庆阳连忙把马占敖拉开,挺前一步,挡住风乡长,自己的胸膛重重地挨了一拳,不过,耿庆阳是练武之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的一拳,伤不到他。但觉得这个老人也太不讲理了,不辩原由,见面就打,还说是个乡长,便指责说:“老人家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动粗,是何道理?”耿庆阳退后两步,责问风乡长,说得倒也理直气壮。
“你还有脸责问我动粗,你们到了我乡,都干了些什么?”风乡长怒气冲冲,“打伤我乡民不说,还想诱骗我的女儿,现在,我责令你们到乡公所去说个明白。否则,我就要乡民团来把你们捉去,交给刑部,让刑部的大刑侍候你们。”风乡长余怒未消,把风清婉和风柔婉拉到自己的身后。
曹德林幸灾乐祸,站在远处,对着马占敖和耿庆阳叫道:“到乡公所去,到乡公所去!”
马占敖见风乡长拔拳就打,开口就责,知道其中有误会,因此也不动气,只是上前作揖说:“老伯可能误会了,我和我的兄弟与贵府两位小姐乃是真心相爱,并非诱骗。”马占敖拉过耿庆阳,对风乡长行了礼。
马占敖和耿庆阳彬彬有礼,倒使风乡长起了好感,这两人不像坏人啊?难道是曹德林在无事生非,风乡长本想询问,但有外人在,便忍住了。只是不闻不问,拔拳就打,太过鲁莽,觉得对不起耿庆阳。
耿庆阳猜测曹德林一定在风乡长面前说了他们的坏话,真是恶人先告状,看看风乡长虽然不辨是非曲直,拔拳就打,但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是他不知事情的真相,才怒火万丈。有必要把事情讲清楚,于是,耿庆阳把在菊展与风家姐妹如何相识,如何相互爱慕,如何到八桥乡来寻找,在鸿宾楼,曹德林如何霸道,大街上,如何与曹德林的打手厮打,一五一十对风乡长讲了个明白。
风乡长见说,怒瞪了曹德林一眼,曹德林横行乡里,风乡长有所耳闻,但顾着姐姐的面子,总是听之任之。不过,眼下曹德林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搞清这两个外乡人与自己两个女儿的事情,于是,风乡长问:“清婉柔婉,你们说,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爹爹,是真的。”风柔婉上前说。
“他们是哪里人氏?”风乡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