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祁阳郡的。”风柔婉如实回答。
祁阳郡虽是外邦,但天柱山七郡向来通婚,只要人好家庭好,倒也没什么不可?看这两人,应该不错,风乡长因此也不计较,“他们的家庭情况怎么样?”
“我们只爱人,不管家庭。”风柔婉说,:“只要人好,家庭去管他什么?”不过,她们确实不知道他们的家庭情况。
“这不是胡闹吗?”风乡长听说两个女儿连男方的家庭情况都不知道,十分生气,“家庭情况都不了解,就以身相许了,这不是把婚姻当儿戏吗?”
“爹爹,人好,不就是家好吗?”风柔婉争辩说。
“我不同意!”风乡长勃然大怒,女儿越说越不像话了。本来,他看到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马占敖和耿庆阳,倒有三分喜欢了,但听说女儿还不知道他们的家庭情况,心里警觉起来。这两人来路不明,是贼,是强盗,是骗子怎么办?表面看虽然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但世上的骗子总是以假象迷惑人的,要不然,他们如何能骗得了人呢?两个女儿年轻不懂事,做事未免轻率,容易上当。再说,婚姻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做父亲的应当给她们把好关,而给女儿寻个好人家,也是自己的责任。于是,风乡长回绝说:“外乡人,快走吧,我也不追究你们了,但我明确告诉你们,我不会把两女儿许给你们的。”风乡长要曹德林把马占敖和耿庆阳赶走,自己拉起风清婉和风柔婉就走。
风柔婉挣脱父亲的手,一下跪在父亲面前:“父亲,我风柔婉非耿庆阳不嫁,望父亲成全。”风清婉见妹妹跪地求情,也连忙挣脱父亲的手,跪下磕头说:“父亲,孩儿也是非马公子不嫁,望父亲成全。”
风乡长见两个女儿跪在地上,信誓旦旦要嫁给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外乡人,真是又气又恼,“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小畜生,为了两个连家庭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竟跪下为他们求情,还非他们不嫁。你们不要做梦了,我坚决反对。”
风乡长要曹德林将马占敖和耿庆阳赶走,正中下怀,立马动手来推,但刚要出手,一想这两人不好惹,又立马停住,只得吆喝着叫他们快滚。
马占敖和耿庆阳不去理睬曹德林,倒是看到跪在地上的风家姐妹,心里很是激动,也很是感激,真是两个痴心女子,为了我们,竟不惜与父亲对抗。还是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风乡长吧,风乡长如果知道自己是祁阳郡的世子,或许会同意。原本,马占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让风家姐妹过早地知道自己是祁阳郡的世子,更不想以世子身份来显耀自己。现在看来没有其他办法了,为了风清婉风柔婉只好透露身份了。于是,马占敖对风乡长作揖说:“风乡长不必多虑,我是祁阳郡世子马占敖,他是军师耿标的儿子耿庆阳。”马占敖说着,掏出腰牌,递给风乡长。
风乡长接过腰牌,还真是祁阳郡的世子,连忙把腰牌还给马占敖,又急忙行礼说:“不知是世子驾到,得罪得罪。”风乡长要跪拜下去,马占敖慌忙扶住:“风乡长是长辈,哪有长辈跪拜小辈之礼。”
马占敖和耿庆阳的身份亮相后,曹德林听得胆战心惊,自己得罪了祁阳郡的世子,这还得了,怎么办?去向他低头认错,可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认过错。真的去低头认错,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但不认错,这后果不堪设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曹德林权衡利弊,觉得先认错再说,这面子以后再拾回来,于是,曹德林来到马占敖面前,供供手说:“原来是祁阳郡的世子,先前多有冒犯,望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之过。”曹德林朝马占敖一揖到底,然后灰溜溜地走了,可心里却在恨恨地说:“想娶我家表妹,你们等着!”曹德林和丽江郡的军师水流星有一面之缘,决定去投靠他,让水流星来对付马占敖。
“不知者不罪。”马占敖哪里知道曹德林的弯弯肠子?也朝他作了一揖,然后目送他离开。曹德林离开后,马占敖又向风乡长作揖说:“风乡长,我与清婉,庆阳与柔婉,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希望老前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