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也是讨好曹德林的好时机,冲来抖擞精神,把一杆点钢枪使得雪飞雨降,枪枪都刺向耿庆阳的要害之处。
耿庆阳一把剑,东架西挡,险象环生。但耿庆阳并不怯战,他在寻找机会,他要重新制住曹德林,只有制服曹德林,才有翻盘的可能。可是,冲来的枪法实在精妙,自己连脱身都困难,怎样去制服曹德林呢?
冲来敌住耿庆阳,曹德林凶相毕露,心里骂道:“风老头,看你还有多少能耐,看你还能跑到那里去。”曹德林拍马来到风家车队前,三辆车被兵丁团团围困着。曹德林下得马来,大喝道:“把他们统统拉下车。”曹德林一路的怨气与委屈要向风家发泄。
兵丁们听到命令,立刻动手,撕开车帘,强拉硬推。将风乡长、乡长夫人、风清婉、风柔婉、翠翠丹丹、风顺、粉黛、还有三个赶车的家丁,全都拉到车下,推搡到一起。又狠狠地将他们推倒在地,四面围住,再用刀枪逼住。
翠翠丹丹毕竟还小,早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劲地哭。三个家丁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动不敢动。
风清婉也是浑身哆嗦,扑簌簌地流着眼泪,刚才还欢天喜地,转眼大祸临头。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风清婉茫无头绪,有首《咏落花》的诗,正是风清婉此时的心情:风迫离枝泪自垂,前途黯淡苦生悲。不知此去归何处?一点放心任卷飞。
风柔婉虽然没有发抖,但心事却是担得重重,她既担心自己的命运,又担心耿庆阳的安危。是从铜锣声响起,她就一直关注着耿庆阳。她虽然不懂武功,但江湄关守将是长枪,耿庆阳是短剑,这一长一短,短的肯定吃亏。她害怕耿庆阳被捉住,更害怕耿庆阳被战死。还是要他跑吧,只要他不被抓,不战死,还有救出我们的希望。想到这里,风柔婉便站起来大喊:“耿庆阳快跑,不要管我们,你快到祁阳郡去,与马占敖一起带兵来救我们。”
带兵来救,哼!痴心妄想。曹德林被激怒,他一把将风柔婉拉出来,“我叫你喊,我叫你喊??????”曹德林边骂,边打风柔婉的巴掌,并怒说:“再喊,再喊我就杀了你。”曹德林从一个兵丁手里夺过刀,在风柔婉面前挥了挥。
风柔婉想不到曹德林会动手打,她也是个倔强脾气,“偏要喊,偏要喊。”风柔婉真的还要喊,早被风夫人拉到怀里,揉揉被打的巴掌,儿啊,肉啊的哭着说:“儿啊,忍忍吧,这种丧心病狂的畜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我们犯不着把命搭上。”女儿被打,夫人肉痛得心都碎了。
风柔婉从小到大,哪会有人这样打她?到底委屈不起,伏在母亲怀里大哭起来。
这可气恼了风乡长,两个女儿两个宝贝,手指都不去弹她们一下,不要说打巴掌了。曹德林竟敢大打出手,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风乡长哪里还忍受得了?无名之火勃勃上升,于是,跳将起来,“曹德林,你这个畜生,你竟敢打我女儿,我岂肯饶你。”风乡长抡起拳头就朝曹德林打去。
“哼!老东西,真是不识抬举。你以为这里是在风家么?”
曹德林骂着,那容风乡长的拳头打到,早就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再用一只脚将风乡长踏住,“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吧,想找死啊。”曹德林将踏着的脚,又狠狠压了几下。
风乡长毕竟是奔六的人了,被曹德林重重踩踏,如何经受得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曹德林见状,哈哈大笑,风老头,你也有今天。
风乡长是真的后悔莫及,不说自己宠他,放任他,单单给他松绑一事,就把肠子给悔青了。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要是不给曹德林松绑,哪会落到这步田地?这是上苍对自己是非不分,善恶不辩的报应,我自食其果,我罪有应得。
曹德林踩着风乡长不放,风清婉胆子粗起来了,风柔婉也不哭了,两姐妹歇斯底里地大骂:“曹德林,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两姐妹想冲过来,与曹德林拼命,但被兵丁用刀枪逼住,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狂骂。
风夫人什么都不顾了,狠狠推开兵丁的刀枪,扑过来,一下跪在曹德林面前,抱住踩在风乡长身上的脚,哀求说:“德林,你放过他吧,他毕竟是你亲舅舅啊。一贯来,你舅舅多少宠爱你啊,你饶了他吧,你舅舅这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风夫人想去扳掉曹德林踩在风乡长身上的脚。
谁知,曹德林随手一脚,将风夫人踢了个四脚朝天,后脑重重撞在地上,当即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