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很温暖。

林渊目视着太阳，双眼已溢出了泪水，视线之中闪烁无比。

他忍不住的闭上了眼，擦着眼泪，无声大笑。

卡尔弗拉在悠闲地晒着太阳，他已经将最末史诗的事情告诉了他。

欺诈师一脉的知识是古灵文，而古灵文最终的目的却是为了欺骗一切，而被欺骗的一切都会觉得这就是真实。

灵界，就是卡尔弗拉经常欺骗的事物，欺骗灵界会以为他身处的空间也是灵界，所以灵界就会覆盖。

那是一种力量上的欺骗，因为其力量的特别，被记入了史诗之中。

“好好使用扎里芬的蛊惑力量。”卡尔弗拉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喝了口酒，“那力量与欺诈师有着异曲同工之效，有助于你的成长。”

“邪神的力量不是史诗么？”

“那是一种权能，天地的权利。”卡尔弗拉说。

“其他的邪神也是如此么？”

“不一定，但也差不多。”卡尔弗拉伸了伸手，“不是说最后将扎里芬和阳无敌的灵魂都收入了书中么，给我看看。”

林渊点点头，将鲸之书的书页翻开，递给了卡尔弗拉。

卡尔弗拉首先看到的便是扎里芬的金属盒子，上下瞅了瞅，咂了咂舌：“真是顽强啊，这家伙居然直接把自己变成了异化物，以此夺过太阳之火对他灵魂的侵蚀。”

“异化物？”林渊愣了愣，“他还能再变回去么？”

“能，但估计不太行。”

卡尔弗拉盯着金属盒，仔细的打量着：“异化物本身就是一种固定的奇异物品，祂将自己变成了异化物，想要再变回去就要看这异化物的能力了，每一个异化物的能力都是不同的，祂也一样，但现在祂还在沉睡中，只有等祂苏醒了才行。”

林渊皱了皱眉：“不能直接破坏祂么？”

“破坏？为什么要破坏？”

卡尔弗拉瞥了眼林渊，嗤笑了声：“祂既然将自己变成了异化物就是不想死，不想死自然就有让你放过祂一马的资本，而且这可是远古时期的掌权者，祂知道的事情对你我都很有帮助。”

可他杀死了阳无敌。“

“是阳无敌自己杀死了自己。”卡尔弗拉冷笑道：“别觉得我太冷酷，因为还有更冷酷的说法，如果不是因为带着你，他完全可以轻松离开，以‘太阳’之名，他想走，谁也不敢留，太阳之火会燃烧所有，哪怕灵魂。”

林渊沉默了，这话听得他很难受，也很扎心，因为他觉得这是真的。

“总之，阳无敌已经死去，报仇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比起报酬，扎里芬活着对你的好处更多，而且有鲸之书的存在，祂跑不了。”

翻开下一页，阳无敌蜷缩起来的身躯出现在了卡尔弗拉的眼中。

卡尔弗拉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出现了一个‘目’字，他看着阳无敌的灵魂身躯，神色有些严肃。

“怎么了？”林渊不禁问道。

“有点麻烦。”卡尔弗拉合上书，揉了揉太阳穴，“毫无疑问，他已经不存在了，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存在，现在书里的这个灵魂只不过是阳无敌一部分的残存，已经构不成一个完整的他了，甚至这样的灵魂连轮回都做不到，只能被当做异化物的灵魂或者某些填充物使用。”

“..........真的没有办法？”林渊接过了书，平静的问道。

他不相信没有办法，因为正如卡尔弗拉所说，这个世界是混乱的，只要是混乱的，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卡尔弗拉偏过头，嘴角那熟悉的一丝嘲讽微微翘起：“当然有，但很难，你必须找到传说中的冥界之门。”

“冥界？”林渊想起了地球时的神话故事，那个地狱三头犬。

“冥界之中，是一条宽广的冥河，冥河下是数之不尽的灵魂残余，你可以在那里将阳无敌的灵魂补全，但有一点。”

“嗯？”

“补全后的阳无敌虽然是他的灵魂作为主体，但其它灵魂无疑会带来特别的影响，而那时，阳无敌也绝对不再是阳无敌，它将会是一个新的‘太阳’。”

“新的太阳。”林渊睁大了眼精，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阳无敌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哪怕轮回之后，他也只不过是带有阳无敌气息和‘太阳’的另一个人。

“不过你也不可能去往冥界就是了。”卡尔弗拉弹开表盖，看了眼时间，随后重新闭上眼，“除非是你死掉或者成为了神灵。”

神灵.........林渊面无表情的收回了书，他觉得目标被自己越攒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