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独生不识眼前这个挽住自己胳膊的……女子。
应该是女子吧,都自称奴家了。
“你谁?”白独生推开挽住自己手臂的黄慈绣,手掌掸璃被她挽过的胳膊,抚掉染上的脏,“上哪儿跑来的乞丐?”
黄慈绣再一次要扑上来,吓得白独生腿脚打闪,倒退了几步:“打住!不要靠近我!”
“白公子怎么能这样冷血无情呢?昨日还叫我宝贝,今日就这般冷漠了。”黄慈绣意欲再次上前。
白独生再次喊了停。
若是喝了花酒去了青楼,招惹了哪位姑娘,白独生都能接受对方找上门。
但眼前这长得五大三粗的女子,分明与青楼女子差之千里。
莫不是街边患了脑疾的乞丐?失智发了疯?
“掌柜的。”白独生向贺览寻求起帮助,“乞丐闯进了你这店里,打扰了客人用食,你们就该替我们轰出去。”
白独生这桌的其他几位公子哥跟着附和道:“是呀,不仅扰了我们,还扰了他人……”
贺览对黄慈绣奇怪的举动同样感到费解与疑问,才过了多久,人就变得如此不正常了。
“公子,来者皆是客,进了我金林酒楼的人,都是我贺某的客人。”贺览不急不缓地道,“公子你让我们免了菜钱,我们都没有轰赶你出去,这位客人……”
贺览看了眼黄慈绣,接着了下去:“这位客人没有做过分的事,我们怎可好轰赶她出去?”
还没有做过分的事?!白独生想她都朝自己扑来了,吃自己的豆腐,占自己的便宜了!
黄慈绣学着女子撒娇的声音,唤道:“白公子。”
寻常女子撒娇甜到心窝窝里,白独生看黄慈绣这撒娇是要他的命,招魂呐。
“别叫我。”
“白公子。”黄慈绣不仅要叫,还连续叫了多声,“白公子,白公子,白公子……”
白独生是怕了,起步就要离开。
贺览递了一个眼神给跑堂的,跑堂的跨脚拦在了白独生的面前,大呼道:“这位公子哎!你还没给钱呢!”
黄慈绣跟在白独生的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后摆,娇滴滴地道:“白公子要去哪儿?请让奴家和你一同前往。”
周围的食客们都向他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