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慌乱中匆匆应了一声,转身去摸门。
我在想什么,这是哪,我要干什么?
为何我这眼前尽是白茫茫一片?
“笙,笙笙。”蓦地,有人转过我的肩。
不自觉寻着声音的来源,向上望去。
眼睛慢慢聚焦,那人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楚。
“你拉这门做什么?”他笑道。
“开,开门。”我回头,瞧着自己狠狠拉着铁环的手。
宁折双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伸手轻轻推向那原本纹丝不动的门。
那门缓缓向后敞去,光渐渐成丝,成线,又成片。
“宁姑娘!”那叫声委实很大。
移步走至长廊旁,俯身看向那站起身向我摆手的女子。
“快下来吃吧。”她睫毛上沾有几颗小水珠,隐约竟折射有光,“这般多的菜,我和他怎能吃完?”
我瞧了瞧那坐在一旁侧头盯着地面微微撇嘴的钱掌柜,顺手拉过宁折双向楼下踏去。
钱掌柜这习惯,定要好好医治。
“莫客气,本就是招待你们的。”俞向晚将菜向我们这边移了移,“宁姑娘,还未问你芳龄多少?”
估摸着应有两万一千年零十个月了。我默默数道。
“与我差了一岁,已是二十一。”宁折双看了我一眼,轻笑。
“二十有一了?”俞向晚微惊,“确是未看出来,我还以为她未满二十。”
语罢,她笑着为我夹了一片肉,轻声道:“那已是大姑娘了。”
不由摸摸脸,我明明还年轻。
“你和这宁公子可已完了婚?”俞向晚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姑娘。
完,完婚?心蓦地抽了抽。
“还没有。”宁折双徐徐出声。
我回神,正欲细细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肉怎的这般咸?”半晌未有言语的钱掌柜突然叫道。
“果真?”俞氏不解地瞧向那掌柜,轻轻夹过他碗中的肉,“我方才尝过,还觉得偏淡了些。”
语罢,她皱眉将那羊肉咽了下去:“确是咸了,这应是未拌开的吧。”
“最近肉价涨得极快,万万浪费不得。”掌柜瞥向那肉,缓缓皱眉。
“近日城中乞讨之人愈发的多,不妨将这刚夹了几筷子的肉冲洗干净,重新翻炒,送与他们。”我瞧着这油泽金黄的羊肉,不由想起那些窝在墙角的孩童。
“这些事本不用我们去想,当今的皇上勤政爱民,此事早已被那圣上想法子解决了不少。”俞向晚笑着顿了顿,“不过,如若可以出些力,亦不是不可。”
“对了,你们可识得那贴在黄榜上的女子?”提起越不孤,我便不禁想起了那夜装醉的二姐。
“那刺客?”俞向晚笑了出来。
“她何时又成了刺客,不是说她是盗贼吗?”钱掌柜瞧向俞氏。
“那女子的身份多了去了。”她架着脸,趴到桌边,满脸笑意,“这京城中,有谁人不知,那皇上分明是钟情于这女子?”
“我怎的不知晓?”那掌柜分外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