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人,抱着一块小白板随时等着写字的镜也加入到了“吃掉柳天河”的主题烧烤之中,刚才下楼的期间却没看到。
也许是趁柳天河不注意偷偷跑下来的。
“煎饺呢?”
晚风撕扯着一块烤成糊状物的焦黑牛腹膜,运用作家般的高深口气指导后辈写作似的说着,实际上“煎饺”与“写作”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乌贼”与“気賀”之间的关系一样含混不清,缺乏具体的联系。
“都送出去了。”
“很好,感谢你的无私奉献,接下来就交给时间吧。”
“不好意思,学长你又在说什么?”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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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的一声,最先撞开101室大门跑进来的是捂着肚子的茜。
“学弟,那份煎饺有...”
面色苍白的茜翻箱倒柜地在休息区地上的医药箱和抽屉里找着什么。
“名光学姐?”
“治疗胃痛的药...”
“在那张玻璃桌的下面,需要我帮你拿吗?”
“谢谢...十分感谢...”
“晚风学长,你该不会是在煎饺里下毒了吧?”
听到天河的疑问,咬着一片生土豆的镜和含着一块牛里脊(熟)的业火同时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脸色淡然的晚风。
“没什么,只是在里面放了一点泻药而已。”
困倦人·夕见晚风推了推眼镜,端正的五官上出现了罕见的谦虚笑容。
“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柳天河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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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的二声,再次撞开大门的白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茜,问她索要手上的事物。
&银色塑料包装中的黄色糖衣片是胃药,一板16粒。
凹槽中还剩下1粒。
“先别吃!”
白泉学长捂着肚子说道。
“凭什么!”
“胃药...只有一片了啊!”
“你去拉肚子吧快去拉肚子,快去。”
“......”
眼睁睁地看着名光茜即将吞服胃药获得完胜的白泉永昼,以更快的速度如探囊取物般在糖衣片下坠到口腔之前先一步抢走,对准中心线咬断一半干咽下去,并将一半的药片还给了茜。
“还给你。”
接过药片的茜将其掂起,仔细端视着沾在药片上的口水。
“你看你看,上面还沾着口水呢。”
用半截药片质问白泉的茜认真地指着湿药片,不自觉地将距离不断拉近。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至少也舔干净再给我吧?”
“我知道了,那就舔干净再给你。”
左手抓住茜的手臂,右手接过药片放入口中,对准水粉色的唇瓣烙印而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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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坐在餐桌前的四人除了始作俑者-夕见晚风以外,包括柳天河在内的三人都呆愣地看着戏剧性的事态演变。
被白泉永昼强吻(送药)的名光茜头上的白色发带不知在何时自行解开,长期处于束缚之下的马尾辫化作晶莹长发垂落在两肩,心中的湖水泛起涟漪的时刻,钴蓝色的眼眸也变得湿润。
与冰原学姐弯弯曲曲的长发不同,名光学姐的发质是万能型——可以与一切造型相适配的特质,即使不做任何造型都会令人赏心悦目,其出现的概率大概是百万分之一。
这是天河曾经在家中听身为发型师的哥哥提起过的奥秘。
“阿昼...”
轻轻推开白泉的茜下意识用指尖触碰着嘴唇。
“讨厌我吗?”
“不...不是的!”
“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愿望——和我在一起吧。”
“我会舍弃白泉家的一切,只要每天早晨能够准时起床陪你晨跑,卧推的时候能够照顾到你的人身安全,控制饮食的时候能够帮你定制低卡代餐,深蹲的时候能够帮你进行姿势矫正......”
“停一会停一会!搞什么鬼啊!!”
以为自己正在告白的白泉永昼僵住了。
“你到底是健身教练还是男朋友?!”
“呃...”
尽管脸上很平静,但都帮到这个份上了,夕见晚风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骂道——
『这个蠢货...』
本以为可以安心地当大功率电灯泡的四人安心地围坐在桌子前继续吃着自助(主)烤肉。
室内充斥着失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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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吃吗?”
肚子同时发出怪响的二人有些拘谨地看着夕见晚风。
“吃吧,只剩蔬菜了。”
当晚风说完“了”这个字之后,其余三人都默契地将所有盘子里的肉全部挑走,给没有告白成功的白泉与茜只留下一堆土豆和彩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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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吃土豆也可以吃的那么开心耶。”
“烤土豆不会死亡吗?”
用余光一直在留意二人举动的天河悄悄凑到了夕见晚风的耳边。
“学长,你放的泻药是什么?这两个人脑子已经搅成浆糊了啊...”
“不是你带来的?”
“我带的?什么?”
“辣椒粉。”
开启智能检索的大脑回溯到最初刚刚搬进六川居的那一天,拖着一大堆行李的柳天河将所有从祖国带来的土产全部分发给白泉、晚风与茜,其中晚风学长要走了所有的调味品,能够归为辣椒粉的只有......
朝天椒。
“早知道这样就该带点更猛的。”
“‘更猛的’?一大河君的家乡还有‘更猛的’吗?”
亲自到C国品尝过朝天椒滋味的夕见晚风还是一个业余美食家,他原以为朝天椒已经是“最猛的”,没想到还有“更猛的”。
“如果学长要‘更猛的’,我下次就带一点过来。”
“那就拜托你了,‘越猛越好’。”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