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四章贞观岁月二十三(1 / 2)史过留香首页

家天下治理的难处在于以皇帝一人之智应付臣下千人之智,个人智力有限,又有自己天性难以克制的好恶,所以国家的治理还需要律法,漫长的人类历史,律法的执行和完善一路行来充满了血雨腥风,律法的执行者是人,是人便有人性,有人性便有弱点,古今司法和制度的上的所造成的悲剧在于人们以此来主持正义,惩恶扬善,却又需人来执行,而人便有根深蒂固的自私本性,一切的利己和利他的本质都是利自己,一个是直线,一个是曲线,利己者赤裸裸的为己,天性使然却又透着恶心和贪婪,而利他者大多是出于对人性之恶的忌惮的一种奉迎之举亦或一种商人性质的人情投资,骨子里也是为己,两者的极端便是为万人唾弃或自己疯掉,害人亦害己,人的悲剧便是想要自己想要的一切,却又怕伤害了别人,引发了怨念又转而害了自己,所以便需要治理者,需要制度和法律,而以上种种的执行又是有人性的好恶,所以人性便是人类的本源,人世一切痛苦的本源便是自己的人性,我们一切身处地狱的痛苦皆源于我们自己的人性,我们自己本性里的魑魅魍魉,我们用自己的心性对外之世界的感触为自己建造了一个个荒凉,肮脏甚至血腥恐怖的地狱场景,我们的肉体拘于我们的灵魂,我们终身禁锢于此,为自己所算计,李世民也是逐步认清这一点。

相州有一精神异常者,名叫李好德,当街妄语,妖言惑众,传至太宗耳中,太宗感到恼火,准备下旨将其斩杀,大理丞张蕴古闻讯奏道

“陛下此事臣已查明,此人自幼疯颠,按大唐律罪不当诛。”

“呃,即是如此,朕便饶他一次,送其回归原籍,命当地县丞好生看管,若闻再犯,朕定斩不饶。”

太宗言道。

过了几日,御史权权万纪忽然密奏太宗

“陛下,臣已查明大理丞张蕴古有循私之实。”

“呃,卿家何以此言。”

太宗疑惑的问道

“陛下,张蕴古身为大理丞却进入刑部大牢,与犯人李好德以棋相戏,并对好德言称陛下饶恕之意。”

权万纪奏道

“呃,卿家何以疑之蕴古,莫有私怨。”

太宗言道

“陛下,臣身为御史,有监察真伪之职,臣食国家俸禄,自当尽力报郊,蕴古身为大理丞,却替寻常犯人求情于陛下,臣认为于理不符,私下查明,好德乃蕴古家兄好友,并有同乡之谊,故而私下细察,方得之情,”

太宗不语,命人去问蕴古行踪,得来回报,蕴古果然正在刑部大牢,与好德奕棋,又命人细问当值狱卒,果如万纪所言,证据确凿,太宗勃然大怒,怒从心起,恶向胆生。

“张蕴古身为国家官员,循私枉法,欺瞒于朕,罪大恶极,传朕旨意,于朕在狱中问斩。”

过了几日,太宗稍醒,暗想蕴古身为国家大臣,一向为人谨慎,怎会如此放浪,闻言蕴古好棋,常于闹市之中与人相戏,狱中与人奕棋,也非异情,想罢忙命人细察,果如蕴古所言,好德犯有癫病,而权万纪却是与蕴古无有私仇,有此举只是犯了严苛性子,也属常情,只是一叶障目,哎,人力有限,于事难以观其全貌,至使冤屈之事。便召来心腹之臣房玄龄,杜如晦言论此事

“朕自认贤明,却在盛怒之下行错杀蕴古一事,朕自深悔。”

太宗面带沮丧的说道。

“陛下,人常困于身陷局中,难识全貌,非常人之力所能及,人拘于自身情性,常陷于盲者摸象,一叶障目之态,故而治理国家需以法治以防人情,臣认为自此凡被判死刑者应用复查制度,以杜绝后之蕴古者。”

“准卿家所奏,命长孙无忌细琢贞覌律,以趋完善,至此凡死刑者需经三省六部反复核实以报于朕定论。”

“爱卿,权万纪此人如何”

太宗问道

“陛下,万纪读书人常性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