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脑袋?”狐白温诧异地问,他略一思忖:“不好!”
“怎么了?”狄观澜听到狐白温的惊叫,心中一惊,以为狐白温在故弄玄虚。
“那屋子里,必定还有人潜伏在那里姑娘,危险了!”
狐白温不由得为连玉的处境担忧起来,他知道略作推断,那两个黑影,一个必定是瞎眼大娘,一个则是她的同伙。
“啊”
狄观澜一听说还有人潜伏在瞎眼大娘的屋子里,突然担心起连玉的安危起来。
他飞一般地向瞎眼大娘的屋子跑去,笃笃地敲着她们的房门,里面悄无声息。
“姑娘姑娘”狄观澜在门外大声呼唤,屋子里却一片死寂。
狄观澜暗觉不详,难道正如狐白温所说,那瞎眼的大娘,也是伪装的?
“那两个跟踪的人,其中一个不是你?”狄观澜再次问狐白温。
“当然不是,我是黄昏时候,悄悄潜伏于屋顶的。”
狐白温也焦虑起来了,连玉若不见了,他如何向大师交代?
二人使劲撞开了房门,向床上一摸,空空如也!
是不是被人挟持了?她们又躲在哪里呢?
“岂有此理,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何人敢如此大胆?”
狄观澜回想起来,一股被人戏耍后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他怒气冲冲,冲自己来便是了,为何会跟一个女孩过不去?
“此人恐怕是冲你而来的,却害得姑娘为你”狐白温十分恼怒。
“我”狄观澜想到连玉对自己的一片真诚之心,心中自然是无比的懊悔。
这四周一片黑魆魆的,也没有灯盏,屋里黑漆漆的,要找人,却是不容易。
怎么办?
“搜!”
狄观澜和狐白温做了在黑暗中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搜的手势。
他们静静地立门后,屏气凝神,侧着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丝声响。
然而,屋子里寂静无声,连玉和那个瞎眼的大娘,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影。
待到天刚蒙蒙亮,二人再把整个院子搜了一遍,依然不见她们二人踪影。
狐白温心里暗暗叫苦。
狄观澜则怪自己太大意,这么多年,他谨小慎微,却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女子给蒙骗了。
他细细回想一下,其实破绽多多的。
比如,当他看到自己和连玉的身影边,突然多了那两个圆圆的脑袋的时候,他就应该保持警觉的。
尤其是,当大娘开门时,欲盖弥彰地抓着一把剪刀的时候。然而他却放松了警惕当他说到自己“老相”时,那瞎眼大娘突然抬头看着他,他就应该怀疑的。然而,他却只想着连玉如何反应,一时竟然忽略了。
会是谁呢?是狐白温的同伙?
然而看到狐白温的焦虑,似乎不亚于自己,似乎,这姑娘,是他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自己在沪江府素无仇敌,自己来时,也是微服,混在一堆乞丐之中,除了狐白温,还有谁会注意自己呢?他实在想不出,这姑娘究竟因何而被劫。
对于狐白温,他则怀疑,会不会是狄观澜的同伙偷偷将连玉劫走了?
但看狄观澜的焦虑,似乎他是不知情的,而他的不知情,似乎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怎么办?
二人毫无头绪。
狐白温再次走进连玉和瞎眼女人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搜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他看到地面上那两只鞋子,那是两只普通的布鞋。
然而,当他仔细一瞧时,发现两只鞋子的交叉叠放得有些奇怪,一只鞋子横叠在另一只鞋子之上,正好是一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