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杀死的丧尸和这些比起来，可以毫不夸张地用“柔弱”来形容。

“哇哦。”白悦光双手扒住车窗，轻声道，“这可真——”

“走吧。”关瞻说，调转车头，“我们打不过。”

“等等。”西蒙喊了停，“那是什么——警犬吗？”

关瞻立刻明白了西蒙说的是什么玩意。

那不是警犬，是栓了绳子的变异怪物。它们那属于犬类的光顺柔滑的皮毛不见了，威风可爱的情态也不见了，只剩下一身光秃秃的、粘腻的灰色皮肤和一种明显的畏光感。

这些小怪物正忙着在地上嗅来嗅去。

关瞻猜测是和之前那位用于抓捕他的天赋者的嗅觉追踪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回西蒙一句“变异怪物”，踩下油门，汽车飞速往回驶。

“我们以前应该走更复杂的路线的。”关瞻绝望地说，“我们应该从不同的起点出发。”

那些变异怪狗显然已经知道了关瞻的汽车行驶大致方向。

它们兵分四路，朝着四个方向狂奔——四个关瞻常走的路线，最后殊途同归，集中于埃森小区门口。

引擎持续绵长的轰鸣打破了空气里的寂静；关瞻把油门踩到底，嘴唇抿成一条线。

追在车后的怪物狗们兴奋地吠叫起来，越发卖力地狂奔，关瞻能看清它们嘴里尖锐的牙齿。

“都准备一下。”他平静地说，“我放慢速度。狗要追上来了。”

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车速一放慢，口角垂涎的怪物们就清楚地出在了后视镜内。

几道气刃倏地刺穿了它们的头，几具狂奔的身体便出于惯性，在地上狠狠滚了几圈才扑倒不动。

“干得漂亮。”关瞻擦擦冷汗，再次将油门踩到底，“不对——”

车子在夜色中猛地刹住，埃森小区门口的场景让他说不出话来。

十几只恶犬把鼻子凑在地上嗅来嗅去，治安督察的摩托紧跟着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呼啸而来，将小区围了个水泄不通。

轿车躲在大桥后面，所有人都下来了，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大气不敢出；想到充卜那张伪善的、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庞，只觉得脑仁儿一阵疼。

“不行。”白悦光摇摇头，“30辆摩托，我本来应付不过来。再加上狗，就更别提了。”

“画地为牢也画不起来这么大的。”西蒙的语气依旧像参加竞技赛那个时候，“只能一部分一部分地圈——但是撑不了多久。”

项永山道：“打不完。”

束手无策。

“它们在往小区里面走。”关瞻皱紧眉头，“现在——”

南明的一只手绝望地拍上头颅：“现在充卜已经听到动静了——他在和瓦女士商榷事情呢。”

“我们可以先躲一躲。”白悦光说，“只要傀儡不被识破就行。”

“那可真遗憾。”南明说，“充卜不顾瓦女士阻拦，应该已经找到了关瞻的傀儡。我能感觉得到，他在问话呢。”